关关躺下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听到屋外是雨声,白日里想不起的事,夜里却又梦回来了。
她知道在自己做梦,却总也醒不过来。
翻来覆去,梦中事就是逃不出两年前的影子。
“小姐,小姐。
”
是白露在唤她。
白露身上围了围裙,一身烟火味,把她的神魂拖回了人间。
关关艰难地睁大眼,坐起来,揉揉眼睛,一看,窗外还是大雨滂沱,一片混沌。
便问道:“什么时辰?”
白露在围裙上擦着手,答道:“就要用午饭了。
小姐要起吗?”
关关点点头呆坐床沿。
见她愣愣坐在床榻上出神,白露说:“昨晚还剩下半只烧鸡。
”
关关听了,也没激动,就指了指桌上的陶罐说了声“水。
”
那陶罐上冒着暖暖的白气,是白露刚端进来的。
白露忙倒了来水来。
“烫。
小心。
”白露吹了吹,才递给关关。
“今晨,大宅那边有人传说,二公子不出三天便会回邯郸呢。
不知道大公子是不是也一起。
。
。
”
白露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到碗“咣当”落地,关关一声痛呼。
“怎么不慢些喝?烫到没有?”白露慌了,捧着关关的脸看了又拉着手看。
“没事,我没事。
”关关说着,见白露看着她腕间的白玉镯正□,忙缩回了手,躲过白露的目光。
不料,用力过猛,手又重重甩到榻沿上。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怕白露又一惊一咋,就忍着疼没敢出声,直到白露絮絮叨叨地收拾了一地碎陶出去了。
她才敢龇牙咧嘴,看了看手,还好,没断。
她的白玉镯没断,手上却疼,心里更闷,只道是这鬼天气太恼人。
这一场雨就这么下了三天两夜,时而大雨滂沱,时而淅淅沥沥,到第三日的天亮方歇。
关关在夜里也辗转反侧,睡不安稳,稀里糊涂做了整宿梦,翻出了无数陈年旧事。
母亲离去,谣言四起,她就生活在闲言碎语,鄙夷讪笑中。
她的那场美梦做了不到两年,从在侯府外第一眼见到祁雷开始,到祁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