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给你和白露留了后路的,你怎么忍心来断我的生路?”虽是责问的话语,口气却更像恳求。
她只想离开那虎狼之地,无奈放软了口气。
狼烟一怔,振振有词道:“与其死在外头,不如死在家中。
”
丫头如何扭动也挣脱不得,又听到什么“死在家中”,顿时心生恼恨,便抖出主子的威风来,大声呵斥道:“你滚开。
”但觉手臂被掐得生疼,正搜肠刮肚想再骂些什么。
抬头只见狼烟那一张清俊的脸,已是铁青,他眸光坚定,分明心意已决,心下大叫不好。
她脸色一变,憋着小嘴,眨了眨那双亮眼睛,煞是可怜。
狼烟被她那双乌黑的眸子看得心慌,不由脸皮微红。
丫头又掩口轻咳了两声,更多了几分孱弱。
狼烟讪讪松了手,说道:“主子见谅,是小人逾矩了。
”
丫头神色一松,抖了抖袖子,一副大量的样子,说道:“知道逾矩就好。
还不速速让开。
”
狼烟不语,却仍挡在她跟前,丫头伸手去推他,他纹丝不动。
她软硬兼施不成,威逼利诱未遂,此时,已是黔驴技穷。
忽然,人群中闪出一条道来,一个浓眉大汉提剑从后头走上前,一股酒的辛辣之气随之而来。
人群中起哄着,都挤在两旁等着好戏上台。
浓眉大汉把眼一瞪,大喝一声道:“竖子,为难一个姑娘作甚!予剑下不杀无名之人,快快报上名来。
。
。
”
那人一番豪言还未说完,只听“铛”得一声,他还未起势,剑已落地,狼烟手腕一转,青锋离他的脖子不到毫厘。
浓眉大汉一脸潮红酒气散去,满眼惊惧,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狼烟缓缓收剑,环视四周,眼神肃杀,看得丫头心中寒意更甚,看热闹的也不禁退了数步,骇然不已。
这哪里是护卫主子,分明是缉拿要犯。
丫头心中嗟叹,狼烟已不像从前那么好糊弄,怕是吃过秤砣才出来找她的,真是狼心如铁。
今日断然不会放走她,再软磨硬泡只是徒劳。
她垂头丧气,无奈道:“那咱回吧。
”
狼烟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戒备,他转身前行,丫头捏紧包袱,拖拉地跟在后边,看似款款而行,却是眼珠滴溜乱转,看准了一个人缝就想溜走。
却听狼烟对不远处一个赶车人唤道:“赶车的,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