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看自己掌握一切的能力,才不把他的病放在心上。
他永远都在压抑。
但压抑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齐景宴一直在等蛰伏在谈惟瑾体内的那头猛兽爆发。
眼下看起来是时候了。
尽管齐景宴目前并不知道是谁拥有了点燃谈惟瑾情绪的能力。
不过这不重要。
齐景宴将谈惟瑾的白衬衫袖子挽上去,细长的针管刺入谈惟瑾青色的血管,他给谈惟瑾打了一针镇静剂,剂量不重,但是效果能比药片好一点。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
“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和身体的本能对抗,我说的话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你偏不信,看看,现在出问题了吧。
”
齐景宴嘴上叨叨着,他在床边坐下,“诶,趁你还没昏过去,不如告诉我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把你变成这样。
这是跟谁吵架了?还是学校里那群愣头青惹你生气了?说了让你别当老师,你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当老师,大学老师也是老师。
谈总放着好好的总裁位子不坐,非要跑去教书,这不,报应来了?”
谈惟瑾睨了齐景宴一眼。
他这会儿感觉比方才能舒缓一些了。
“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
”
“你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我呢。
”
齐景宴毫不客气地回怼,“我这些年怎么着也治愈了二三十位和你一样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听医嘱的。
说了让你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脑子愿意想什么你就让它去想呗,你偏要跟自己反着来。
现在这么严重不还是你作的?你这种情况换成别人我早治好了。
”
“谈惟瑾,放下你的骄傲和自负不会死人的。
但你要还这样下去,迟早会疯。
”
话说到这份儿,齐景宴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