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越扭越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陆灼年得的这是什么病。
不会是狂犬吧!
陈则眠秉着鱼死网破的精神,干脆也不挣了,直接仰起下巴,一口反咬在陆灼年肩膀同样的位置上。
陆灼年浑身微微一颤,剧痛侵袭之下,散乱的意识骤然回笼。
不对!
幻觉可能会咬人,但幻觉不该这么疼。
所以……
是陈则眠回来了?!
陆灼年越慌乱越冷静,垂眸间心思千回百转,最先做的不是松口,而是趁着和陈则眠互咬肩膀的工夫,悄悄伸出手,拽了下被子盖住床。
他的床上有很多东西,都不能让陈则眠看到。
除了那个枕头,还有陈则眠的睡衣、浴巾和一件脏污到无法直视的白色卫衣。
只要这些东西不被发现……一切都说得过去。
陆灼年呼吸间满是陈则眠身上的味道,整个人精神紧绷到极致。
舌尖上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陆灼年赶紧松开口。
看着眼前脸上布满痛苦的陈则眠,他神思恍惚了一瞬。
无数幻象和真实交杂重叠。
眼前光斑扭曲着布满了视网膜,他紧握双手,任凭指甲刺入掌心,也仍无法阻止大脑堕向混沌。
在理性彻底消失前,陆灼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脑子不清醒就少说话。
少说少错。
陆灼年垂眸看了眼陈则眠,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你从三亚回来了。
”
陈则眠也松开嘴,长出一口气:“大哥,你终于清醒了。
”
陆灼年从陈则眠身上翻下来,若无其事地应道:“嗯。
”
陈则眠坐起身:“你到底咋了?”
陆灼年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