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扫了眼窗外:“雪大也没妨碍萧佲兀给你送花。
”
送花?
陈则眠也看过去:“你说那些腊梅?”
陆灼年抬步迈上台阶:“雪染寒梅,十里飘香,这么风雅的景象,在陆宅还真看不到。
”
陈则眠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说:“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没注意。
”
陆灼年状若无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他又找你了吗?”
陈则眠如实回答:“也不怎么找。
”
陆灼年很擅长捕捉重点:“所以也是找过了?”
陈则眠迟疑了一下:“你很介意吗?”
陆灼年语气平淡,看向陈则眠:“如果我说介意呢。
”
陈则眠立刻表示:“他前几天也没有再送花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送,不过我这就回家了,我马上跟他说,省得他再突然送什么东西过来,影响你心情。
”
陆灼年脸色没有太多变化,声音却显出几分不悦:“是他送到哪里的问题吗?”
突然低沉的语气略显威严,有几分质问意味。
陈则眠微微一怔。
从晚宴那天回来,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陈则眠没想到陆灼年一回家就兴师问罪。
自己明明也没做错什么。
且不论萧佲兀的身份地位都高于他,单论从萧可颂这层关系来说,陈则眠也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就算接萧佲兀的电话也是硬着头皮接的。
但萧佲兀这个人非常识情识趣,后来再没有什么逾矩的言行,仿佛是见陈则眠无意,就退回了正常社交的范围。
在陈则眠委婉告知其自己是直男以后,萧佲兀表示理解并尊重他的性向。
与此同时,萧佲兀还就晚宴那天的事情诚恳致歉,坦言承认是因为当时刚从萧宅出来,心情本就不佳,当时周围人来人往,还有小辈在场,他觉得落了颜面才会失礼,希望陈则眠能够见谅,不要计较,以后有机会一定亲自当面赔罪。
话都说到了这里,在陈则眠看来这事就解决了、过去了,没必要一直抓着不放,倒显得很在意似的。
看到陆灼年回来,他本来挺高兴的,还想约他中午一起看雪吃铜锅,只是还没来得说,陆灼年就先发制人,莫名其妙地旧事重提,还这样质问他,让人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
陈则眠迷茫地看向陆灼年,不知所措的样子瞧起来有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