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放松脊背,侧头靠在头枕上,看着陈则眠,说:“要是能呢。
”
陈则眠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没有继续解释。
他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眉峰紧紧蹙起,鼻尖额角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脖颈发红,血管青筋暴起,虬结狰狞,像是在忍受某种不为人知的痛苦。
正巧前面是个红灯,陈则眠就停下车,抽出纸巾,探身给陆灼年擦汗。
陆灼年没有睁眼,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皮轻轻颤抖,呼吸滚烫。
陈则眠左右看了看。
已经很晚了,路上没有太多车,他们还没有下高架,路上也没有行人。
陈则眠又抽了几张纸塞进陆灼年手里:“这么难受的话,要不就……反正有衣服挡着呢,外面也没什么人。
”
如果是换了平时,陆灼年只会当自己没听到陈则眠的胡言乱语。
可今天他有点不清醒。
大抵是因为药物作用,身体实在太难受,神经也受到了影响。
陆灼年缓缓睁开眼,黑沉双眸落在陈则眠脸上。
陈则眠和陆灼年对视几秒,不知为何突然后颈发麻,面颊和脖颈也有些发热。
陆灼年手掌温度奇高,温度通过纸巾,浸到陈则眠手心。
陈则眠觉得有点烫,抽手欲走。
陆灼年却忽然蜷起手指,将纸巾和陈则眠的手一起握进了掌心。
两个人的手隔着纸巾,但温度却隔不住。
陈则眠突发奇想,口出狂言道:“你的手这么热,撸起来应该很爽。
”
“……”
陆灼年松开手,语气难掩无奈:“陈则眠,你能说点人话吗?”
陈则眠十分无辜:“我这不是帮你想办法呢吗。
”
陆灼年说:“想得一点也不好,下次也别想了。
”
陈则眠:“……哦。
”
陆灼年把那几张纸巾捏在手里攥紧:“你少用你那个脑子思考,我还能多活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