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成了该死的邪祟。
不久前,南天烛说了,既然与众不同就会被盯上,那她便是最好的诱饵。
他们刚从城外来,与当地人并不熟络,若是再能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怪异”,那应当很快就会吸引来暗处的目光。
这对于南天烛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潭州这样的小地方,百姓生活谈不上富足,自然也不会日日更衣,他们衣服上沾着的血气,菜香,甚至是香火味,在南天烛的鼻子面前根本无从遁形。
她需要做的,不过是像她小时候每日做的那样,为他们“卜”出这些一目了然的东西。
根据南天烛的猜测,若是她表现太过异常,那道影子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事实一如他们所想。
随着太阳西斜,孔雀渐渐发现,一直跟在南天烛身后的,不止有他一个。
不知从何时起,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的男人就一直徘徊在南天烛身旁,时不时还会凑得很近,像是在听她说话。
孔雀心头一跳……会是他吗?
乍一看,此人甚至生得颇为浓眉大眼,难不成私下里竟会做将人剥皮放血的勾当?
孔雀身为大夫,一早就注意到此人剥皮的手段干脆利落,简直就像是在处理一只牲口……这绝非寻常人可以做到。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团疑云,目光紧紧锁在那人身上,发觉他又跟了南天烛一段,然后便一闪身,拐进了一条巷子。
孔雀自是不会轻易放他走,打了个呼哨,南天烛与他对了眼神,两人立刻便跟进了巷子,一路远远地跟在那人身后。
没有勾娘在旁,南天烛只会轻功,孔雀更是不通武艺,两人都很有自知之明,在先前就说好了,他们钓鱼只为让鱼上钩,至于将鱼抓出来,那是潭州官府该做的事。
也好在,此人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什么武林高手,两人便索性一路跟到了底,直到,那男人进了一间屋宅。
他莫不是住在这里?
南天烛想也不想飞身上了房顶,刚掀开一块瓦,她便看到那男人的屋子里,挂着的竟都是长长短短的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