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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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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即便同落了水,陆乩野掌心亦比殷乐漪要热得多,她更不自在的推开他的手,解开腰带,将他上身衣袍褪了一半露出他后背时,殷乐漪看的一怔。

     除了那条殷红的新伤外,陆乩野的背上伤痕遍布。

     她一时数不清有多少条,只见新伤旧伤交错着横隔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凹凸不平颜色陈旧,丑陋的与他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毫不相衬,让殷乐漪见后都不自觉心惊担颤的想:受了这么多伤,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拧干自己的方帕为陆乩野擦拭那道伤口,又想到他今日的境况,“陆少将军为魏国出生入死,立下了那样卓越的军功。

    如今只因你不愿归附于一个皇子,他便派人来刺杀你。

    ” 明君辨得清忠奸,对战功赫赫却遭到不公对待的臣子,总是很难不生出怜悯。

     她有些唏嘘,“陆少将军这样忠心,若是我晋国臣,我一定以礼待之。

    你便是要天上的明月我也会为你捧来,又怎会狠得下心,对你下如此狠手。

    ” 陆乩野感受到背上为他擦拭伤口的轻柔力道,闻言更是抿唇笑起,“你若试着诚心待我,说不定我便会被你打动,做你芙蕊公主的臣子。

    ” 简直荒谬至极,殷乐漪不是三岁稚童,怎会被他和玩笑无异的话欺骗。

     他的里衣未湿透,殷乐漪取了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将他里衣干的部分裁下来勉强缠住他背上的伤口,将血暂时止住。

     做完一切,她又累又冷,湿漉的衣衫贴在身上十分不适。

     她清楚自己的身子,这样下去恐熬不过今夜她便又要病倒。

     她忐忑的瞧一眼身旁的陆乩野,见他眸光仍涣散,便去佛像下寻了几个蒲团放到身下垫着,大着胆子借着房梁上垂下来的破败幢幡,挡住自己的身子,解开湿透的衣衫。

     破庙里太过安静,听不见她丁点声音。

     陆乩野眉心不自禁蹙起,唤一声:“殷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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