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了眼对面人脸上的震惊和羡慕神色,又说道:“你先前不是说求你爹去,请先生为我二人指导么?先别急,待我与先生熟络一些,过个十天半月,我同先生说一下,他定然是应允的。
”
单敏这话,便是要他这十日内别来打扰她和孔长思的独处。
至于十日之后嘛,她若是还在这幻境里,定然是愿意为他说道说道的......
这话她讲得毫不心虚。
孔颉还惊诧在她居然能拜长思先生为师。
以往多少天资聪颖之人,几番拜见,送礼无数,亦未能打动先生收徒。
孔颉心里既艳羡,又生出几分酸溜溜的情绪出来。
他脸色略有些扭曲“你是如何做到的?”
“就是巧合罢了!”单敏为他斟了一杯茶,宽慰道:“先生弹的曲子,我先前钻研过一段时日,故而先生考校我时,我便答得还算顺畅。
约莫是见我爱琴之心真切,故而教我几曲。
”
孔颉还是少年心性,眼底的情绪转来变去,被人瞧见了也不自知。
“那你可要守信,过段时日,必要替我引荐先生,咱们一同学琴!”
“那是自然!”
将人哄出了门,单敏才开始打量起了屋内的物件儿。
首要,便是去看她的衣柜。
翻腾个遍,终于在柜子底部,叫她找出几条束胸的布条来。
屋里没有镜子,单敏叫小厮送了盆水来。
就着水里的倒影,她这才看清楚自己的长相。
约莫是自小当作男孩儿养着,脸上的肤色不如现世白皙,一双略粗的眉也未经修饰,倒确实有几分男儿的英气。
用过晚膳,一中年女子寻倒了单敏屋里。
她一进门便压低了声音“听你爹说,你拜长思为师了?明儿要搬到他院里去?”
单敏猜她或许是这孔敏的娘,应道:“是,随先生学琴。
”
“你!”她脸色一变,略有些忧心急躁“你这身子,若是被他发现了,咱娘俩可怎么交代!”
确认她的身份,单敏悄悄松了一口气,宽慰道:“娘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
况且先生甚少收徒,我若能得先生指导,必然大有所为。
”
听她这么说,那女子又放软了神色,轻叹了口气。
“敏儿,你莫要怪娘。
女子身只能束缚在那不见天日的小院里,你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