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自下而上仔细打量着,活脱脱像个地痞流氓。
沈昱的视线跟过去,也被惊艳到了,此女子虽因年岁显得丰腴些,但更添风情,一双巴掌脸上竟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长得更像是魅人的妖,不免调侃起来,“这便是师叔的情劫?”
方宁卖着关子,走近那大娘身边,甜甜称呼道:“雷大娘,您可还认得我?我是方宁啊。
”
雷大娘显然被吓到,打量片刻后,脸上瞬间堆满了慈祥的笑,“是小方宁,你师父上次带你来看我,还是八年前了。
可惜,这老家伙魂归故里,一次也没来梦里和我们聚聚。
”
孙怀义毕竟是一门宗师,当时他死祭,凡江湖好友、星官三派皆为其吊唁,很难不传入赛河镇中。
她说着说着,一双漂亮的眸子里蓄满了泪,似乎下一刻就要哭了。
沈昱在一旁,不知如何安慰,也不懂为何师父一次都没将自己带来见过这位雷娘子。
“对了,另一个老的,死没死啊。
说也奇怪,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早死。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哦。
”雷大娘不知何时收了泪,贴着方宁耳边问。
方宁就知道先前雷大娘的泪是装的,摇头道:“雷大娘,我这次来,正是为了另一个老不死的,求您来了。
”
此话一出,雷大娘迅速来了兴致,提着两条活鱼,拉着方宁进了小巷,“你且说说,是不是邵夫子还忘不了我。
我孩子都已经成亲了,怎么过了二十载,还忘不了我?”
方宁自是没打算放过邵夫子,将他近日那些丑事悉数托出,才将此番目的说出,“师叔又被掳走了。
他虽有寻踪香,我来的路上也试过了,但距离过远,我没办法跟着寻踪香找到他。
我记得师叔年轻时,将唯一一颗寻踪草给了您。
那根草,好像能辨千里影踪,可否请您借给我?”
雷大娘听完,只是酣畅淋漓地笑了许久,只等腰酸脸僵,将两条鱼扔给沈昱,拔出一根草药制成的发簪道:“拿去便是。
小方宁我可同你说,别结识穷男人,你瞧,年轻时送我的定情信物,老了还得要回去。
还是我家那位好,要金山有金山,你雷大娘我是嫁对了,你可得擦亮眼睛。
”
方宁手里握着那发簪,脸上的笑也实在是憋不住,忽然觉得和这位雷大娘性格最是相投。
等他们拜别雷大娘,沈昱才敢出声道:“这位大娘,是师叔的老相好?师叔追求不成,所以才如此厌恶赛河镇?”
方宁点燃那寻踪草,只见草药似乎通灵般,往西燃得旺盛,往南走些便燃得颓败。
方宁扬扬下巴,示意向西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