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他是晕了过去,被人扛走的。
这老不死的,迟早死在酒里。
我在搜查褚凤屋子的时候,闻到过一种异香,是一种和酒曲味道一样的草药。
我研究了许久,都不知道有什么药性。
如今想来,应该是辽国的新迷药,掺在酒里,无色无味,但药性也会随着酒曲挥发出来,连师叔这个药圣,都着了道。
”
沈昱稍叹口气,见方宁脸色比恶鬼还更可怖三分,替邵夫子着补道:“师叔被关的这些日子,戒酒了好几日,难免馋些。
”
方宁扔下沈昱,一把往屋外走,只留下一句,“事不过三。
再有一次,我要清理门户!辽国约莫要放弃褚凤了。
”
说罢,她身形飞掠在万春城中,大脑的昏涨都比不上如今她的心焦。
目的地只有一处,地牢!
然而,方宁还是来晚一步。
褚凤的脖颈被狠力割开,血管暴露在外,连着皮肉在微弱跳动。
方宁刚想凑近,探褚凤的鼻息,却见褚凤忽而张开一双猩红的眼。
她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口形,缓慢说出,“往西,赵王墓。
”
第95章
溺足
马鞭挥破未来得及收起的晨雾,早风自山顶灌下,搅动细流,吹起猎猎袖风。
“驾。
”方宁扬声驱散一夜长寂,一双长腿挂在马镫紧了又紧,提醒着疾驰的赤马再快几分。
沈昱跟在方宁身后,见方宁已经离自己十里路远,快要跟不上时,悻悻开口,“我知你心底挂念师叔安危,但也要有个度,再这么跑下去,马不到赵王墓,便要累死了。
”
他此番话,说的是马,更是自己。
今日未到卯时,方宁催促着他起身,赶往赵王墓穴,一路上连具体方位都未与他透露。
方宁充耳不闻,只是手里的缰绳微松,拂了拂马背的须子,难得温柔道:“加油,到了下一个关口,我便放你休息。
”
那赤马似乎很通人性,前蹄扬起,在空中划出一弯月弧度,便奋力往目的地冲去。
方宁用沈昱能听到的声音喊道:“赛河镇,你我去那里汇合。
”
说罢,她便甩开沈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