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进度,若敢有半句虚言、懈怠,定杀鸡儆猴。
后来,他们真的每月来催促我。
我实属无奈,左思右想没有对策,但不能看着寨子里再死人了。
大祭司、老三、老四、老五皆十分古板,敬奉祖先、神明,不容任何亵渎,我没办法与他们商量,只能找来与我关系最好的二寨主小心试探。
没成想老二倒是很爽快,乐意和那帮人交易。
他说早就守着这座破山守腻了,就该去见识见识外面的样子,这是个好机会。
于是,我们两个决定先把五个地宫入口的信物收集全,至少在那帮人再来询问时,可以有个交代,便设计杀了老三、老四、老五。
巧的是,你们两人来了,还显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术士样子,又拆穿老三老四的死是人为杀害,答应大祭司帮忙找到信物与破案。
我们怕暴露自己,慌乱之余,想到栽赃嫁祸,与威逼利用方娘子帮助找到地宫,再杀人灭口的计策。
老五是我杀的。
大祭司保管的信物是我偷走的。
老二是我和林淼杀的。
”
沈昱疑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要杀他?”
大寨主眯着眼,吐口气,道:“因为他想独吞好处,盘算着杀了我。
是林淼告诉我的。
林淼说老二私下找到他,想让他用杀死老三老四的方法也杀了我,这样就少一个人分钱,日后的官就是他们俩的。
这种背叛之人岂能留着?”
旋即,怆然一笑,继续道:“不过也许是天意吧。
想不到林淼也另有身份,也是个叛徒。
”
方宁捕捉到了一丝缺陷,问:“林淼也是那些人之一吗?似乎不是吧。
他是什么时候到寨子中的呢?”
大寨主倚着石门,有气无力道:“不是。
他比那些人来得更早些。
说是家里被人陷害,被仇家追杀,逃到这里避难。
我好心收留了他。
”
沈昱回头问一脸震撼与悲痛的大祭司,“商队的那些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大祭司怔忪着回忆道:“名字都是代称,只记得几个,估计也没什么用。
样子倒是记得清楚,可以画出来。
不过,有一次,我去找他们时,在门外依稀听到他们说什么咱们秘考队这几年毫无建树,若此行再无收获,恐怕会被上头怪罪之类的话。
其他的就不知了。
”
方宁神态一凛,对沈昱小声道:“原来那些人的名号是叫这个。
”
大寨主的声音插了进来,“那个......方女侠,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放我出来吧。
”
方宁嗤笑一声,斜睨了眼厚重的石门,鄙夷道:“虽说是被要挟,但你们这般作为,心中的贪婪怕也脱不了干系,莫要把自己说得如此无辜。
实话告诉你,这机关从外无法开启,我早打算让你死了。
你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
说罢,她又看向大祭司等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那林淼,乃是辽国密探。
日后你们接待外来人,需要小心,莫要你再着了道。
”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沈昱率先回过神来,垂头思虑片刻,向大祭司道:“大祭司,如今真相大白,你不如带着族人和宝藏归顺大宋,走出山林。
大宋定会庇护你们,否则辽人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