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示意他别出声。
待到他安静下来,那人才掀开兜帽,在灯火下露出那张他几日前曾见过的熟悉面孔。
范黎望着这张脸,骤然失声。
“我们曾见过吧,范画师?”女子提着灯,朝他嫣然一笑,看起来乖俏又得意。
是方宁。
“是你?”范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这个萍水相逢的客人,茫然问:“你怎么来这里?”
“自然是来救你的命。
”方宁挑眉笑道。
范黎闻言却没有方宁想象中的激动,反而愈加平静起来,冷静地向她道:“姑娘怎知我不是凶手呢?”
“我自有办法,”方宁倒没有被他这幅模样而却步,笃定道:“你沦落到了这般田地,想来是为了你的母亲吧?”
“姑娘还是莫要妄自揣测为妙。
”范黎冷冰冰地道。
方宁不管他,自说自话着:“你说狐仙婆婆就你一个儿子,你若是死了,她还能好过吗?”
“你怎么知道狐仙婆婆”范黎猛然抬头,直直地撞上了方宁笑吟吟的双眼。
“我说了,我自有办法。
如今我愿意还你一个清白,只是姚大人只给我两日的时间,还请范画师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与我听吧。
你的母亲还在等你回去。
害你们的人,真的会兑现承诺吗?我觉得,他会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方宁语气诚恳、坚定。
范黎眉头皱紧,左手死死的抓住身下铺着的杂草,偏着头,目视空荡的地面,沉默良久。
直到方宁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范黎说话了。
“是秦松。
”范黎缓缓抬眸,认真地看着方宁慢慢睁大的眼睛。
“五年前,我被罗晋颜砍去了右手,因此身上负债累累,又被秦松的叔父逐出了秦府。
那时我万念俱灰,一心寻死,可偏偏母亲又为了我一起离开秦府,”范黎提及那段不愿回首的记忆,神色也一并变得痛苦难堪,“我知道母亲是怕我轻生,而我也怕我要是死了,我曾经欠下的债务会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