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上下打量他:“哦,你是alpha。
你们alpha比较缺水,还得多几道工序。
”
“你怎么知?道我就……”团长话音一窒,连忙澄清,“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哪种?零号?”
“……”
萨瓦揪起自己头顶两根耳羽,吓唬他:“看到我头上这两根毛没有,这是0号探测器。
”
之后?两人具体是怎么打起来的,白翎不太清楚。
白翎只知?道,团长排班时再?也不肯和萨瓦一组,甚至在小食堂吃饭,两个人都?要隔着六张桌子互相龇牙。
白翎见怪不怪。
这两人前世就是一对活冤家,不是今天我拆你碉堡,就是明天我打你飞机。
怪只怪小母鸡的嘴太欠。
人家打架都?是狂轰滥炸,干就完了。
暗夜小母鸡不是,他轰上头的时候,必须开公屏喊话,喊就算了,还给黑翅鸢起了个外号:
“哟,小白鸽来啦,咕咕我啊,今天中午还没吃饭呢。
”
极尽嚣张之能事。
要知?道,黑翅鸢虽然是鹰科,但只能算小型猛禽,羽毛雪白翅膀灰黑,个头却比鸽子大不了多少。
属于一只手就能握住的小鹰。
黑翅鸢和白翎还不一样。
白翎在底层摸爬滚打惯了,见惯了各种流氓,有时候他自己流氓起来也相当不是人。
所以萨瓦骂他“臭鸟”,他能毫无?芥蒂骂回去“臭鸡”。
黑翅鸢不行。
他好像那种一辈子怀揣正义的理想主?义者,每根毛孔都?泛着正派的气息。
开佣兵团的时候,讲究公平正义;在野星搞革命,也要追求师出有名,连偷袭的事都?很少干。
仿佛在他心?里?一直有根准线。
一条无?法?逾越的线。
可惜,在那样的乱世里?,理想主?义者总是死得最快。
白翎靠着瞭望台,望着下面互相拌嘴的两人,渐渐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温醇低磁的声音。
在那场全国性的信号大入侵后?,人鱼原因不明地昏睡了两天。
直到今天,他才神思倦怠地起来走动。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
”白翎转过身,改为背倚着栏杆,灰眸里?有些不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