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也不是没有反抗。
”陆航淡然说?着,顺便抓着军服领口,往右一扯,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脖颈:
“他咬了我的后?颈。
”
“牙印已经结疤了,长官需要过来查看吗?”
监视器上,受审者情绪波动的数值始终是一条蓝线,笔直而稳定。
少将死死盯着档案,想看出些端倪,可调查报告写得明明白白,和陆航所口述的一字不差。
滴水不漏,毫无?死角。
除了当场释放,没有其?他办法?。
陆航走出审讯室,腿脚踉跄了下。
他回头看向逼仄窒息的小屋,无?奈地笑了笑。
以后?……可能还要经常回来光顾。
走廊死寂无?声,陆航扶着墙慢慢走着。
窗棂外,天色泛起鱼肚白,淡色的云层零零散散,仿佛庞然大物?穿凿而过的古老?遗迹。
他望向遥远的天际。
那艘船已经走了9个小时,算算时间,应该快到跃迁点了。
陆航唇角微松,疲惫的俊脸上,多了一丝安心?恬荡。
绮丽的鹰,应该属于天空。
·
穿出大气层后?,荷鲁斯之眼号便最大限度展开折叠区。
现在的它比之前大上三倍不止,然而在无?垠宇宙中,它也只是横渡海洋的一叶扁舟。
半小时前,飞船已经发动聚变引擎,完成了第一次跃迁。
白翎打了个哈欠,从驾驶舱走出来。
他正准备找个地方小睡一会,却视野一晃,被气息冰冷的团长堵在半途。
“我以为我们是同伴。
”
白翎诧异挑起眉:“怎么了?”
团长戴着黑面甲,让人猜不出表情。
他不悦道:“你没说?过我们会和伊苏帕莱索合作。
我不喜欢和权贵打交道。
”
尤其?是伊苏帕莱索那种怪物?。
即便幼年生活在遥远的野星,信息不通畅,团长也听说?过伊苏帕莱索统治的恐怖事迹。
比如把不听话的alpha送去种土豆。
又比如,控制欲滔天,暗中监视全人类。
在团长看来,伊苏帕莱索比暴君凯德更值得忌惮。
暴君不过是吃吃喝喝,挥霍国库,充其?量就是个国家蛀虫。
然而伊苏帕莱索可是大独.裁家,当年他跺一跺脚,星际局势都?要抖三抖,满身的心?眼子比蜂窝煤上的洞还密集。
星际盟一群首脑尚且玩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