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喃喃地?问。
郁沉捏着?台灯,像鉴定瓷器似的,往义肢连接的大腿根上照。
皮肤湿漉漉的沾了一层发热的水渍,被光一射,反出透亮的水光,在这层光的笼罩下,蜿蜒的字迹攀爬着?白皙的皮肉,组成了两个?字:
出入。
郁沉将他的腿翻过来看了看,又照向另一边,仍然没有收获。
出入平安,这里?只有“出入”,“平安”在哪?
“……只有出入,没有平安。
”那只鸟神情怔怔地?看向窗外,眼底的冰霜早已在高?热里?融化。
他颤敛着?睫毛,身上渗出一种冲突到极致的破碎与韧性?。
白翎转过头?,把脸贴在人鱼近在咫尺的手臂上,轻声?说:
“‘平安’和剩下的腿一起断了。
”
说完之后,他惊讶自己居然松了口气,仿佛长久以来堵在胸膛的愤懑都有了发泄之处。
他知道自己说给这个?人听,必定会收到怜惜,必定会得?到爱护。
以前这些他会视作弱点的感情,如?今却成了他赖以生存的部?分。
他好?像真的……被惯坏了。
借着?昏黄的光晕,白翎看见那颗头?颅忽然低垂下去。
他呼吸一滞,能感觉感觉到人鱼高?挺的鼻梁碰上他的腿,唇间?探出一抹猩红舌尖,微微湿润,轻柔怜爱得?几乎能让人落泪。
他很珍惜自己。
白翎崩溃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人鱼以最原始直接的方法舔舐,来安抚自己的雌性?。
白翎感觉大腿肌肉发抖,整条脊椎都止不住地?战栗。
他的小?腿很长,轻易就能缠绕过去,脚跟抵在人鱼的后腰,很轻地?磨了下,颤着?声?呢喃:
“别管那个?,我想你亲我。
”
监护人的使命,当然是满足孩子。
何况年轻的雌性?又这么温顺,像一张脚踏垫就能满足的小?狗,不把他弄得?脏兮兮发出哀鸣,实在愧对alpha的本性?。
郁沉当然亲他了,肆无忌惮地?享用着?小?鸟唇舌,吃他像吃浸了蜂蜜的血肉。
在这一晚,尽情释放内心的兽性?。
雌性?像被北风抓住翅膀根的鸟,腰部?悬空颤抖,难以承受地?缩起手脚。
可是下一秒,又会被擒住拉开,大发慈悲地?给他一两分钟休息时间?,亲亲他热汗肆流的额角,再搂起来抱到身上,听鸟啾啾的泣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