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小卖部架子上的电动鹦鹉。
”
他的小鸟气不过,抬腿拿义肢顶了他一下,他又笑着说:“电动鸟叨人了。
”
白?翎强自镇定,大声嘀咕:“叨的就是你,受着。
”
他原以为人鱼多少会反对两句,却不想对方?稍微分?开,认真地望着他。
白?翎瞳眸一颤,光影幻美的广告牌在人鱼背后洇开大片灿烂的绯色,衬得那双绿色的眸,如日出时?的海面般恢弘。
不再是死水一片。
他们靠得如此近,近得呼吸交融,彼此心跳清晰可闻,近到白?翎稍稍抬头望一望那双眼睛,就心头战栗,仿佛那广袤溺毙的深海下一刻就要倾斜着倒入自己的眼眶。
人鱼睫羽微垂,温暖有力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紧了一紧,“其实我才应该说谢谢。
”
白?翎茫然地张着唇,身体灼烫发热。
郁沉一字一句,仿佛要将一生的情感都刻进?去,语调沙哑: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
断断续续了二十年?的信号,终于打破遗憾与桎梏,传来响亮的回音。
这一次,白?翎和?他提前相遇,没有再擦肩而过。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这句话成为所有美梦具象化的表达。
其含义太?过深重,以至于白?翎怔视着人鱼身后的光晕,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同样的场景,相似的天气,却是截然不同的话语。
鞋子干燥温暖,鼻端弥漫着花香,搂紧他的手臂怜爱而保护。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理想化,让他控制不住地去想……
我是不是正在经?历死前最后一秒?
医学?上说,有些人的濒死体验感会无限拉长。
现在的一切,可能都是我大脑神经?末梢闪动一瞬间的火花在意识中留下的残影,为了弥补我没有见到你的缺憾,想象出来的。
就如同游戏存档走到了尽头,会打上END。
或许我一旦得到圆满,也会意识断线。
再也见不到您。
“六点半了。
”郁沉瞥了眼时?间。
车站即将迎来另一波晚高峰,往来的人太?多,各种窥探难免给他的小鸟造成心理压力,他握了那只骨感瘦削的手,带着人往外,低笑着说:
“既然是约会,当然要好好吃一顿。
想吃什么?我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