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物,又回来了……
那只鸟嘴角下垂,湿润的眼睛里倒映出细碎的灯火,愤赧地侧了侧脸,鼻梁不小心碰到了包裹花盆的玻璃纸。
层层叠叠的重瓣玫瑰被光晕镶上一层金边,在透明的包装袋里,开出一片小小的花海。
那种馥郁的甜香,味道沉而不失力道,随着两人之间体温的蒸发,逐渐漫散在车站里。
白?翎望着花,怔怔出神。
念念不忘,终有失而复得。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带了这盆来。
”人鱼牵起他的手。
白?翎低头藏起眼睛,“……哪有人送花会连盆端啊?”
“我以为小鸟们都更爱长在泥土里的花,你不想要?”
“拿来给我!”恶狠狠一把夺过。
总是这么赤诚,炽烈而直白?。
郁沉眼前浮现起曾经?伤痕累累的木桩鸟,那副苍白?的面容,有种随时?会纵身毁灭的压抑。
因为不安,才会说谎。
感到被爱,就能坦然绽放。
郁沉闭了闭眼,轻叹道:“还好?是我。
”
“什么?”
郁沉搓搓他冰凉的指骨,握在手里暖着,抬眸道:“还好?捡你的人是我,否则按你这幅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脾性,肯定会被谁骗走。
”
这原本是一句感慨,那只鸟却咬了下唇,气血充足的脸颊泛起薄红,恨恨承认:
“可恶,被你骗到手了。
”
郁沉停顿一下,忍不住:“唉……”
白?翎蹙起眉:“你又叹什么气?不满意吗?”
他正想给人鱼强调,本店拒不退货,下一秒就被抱了满怀。
郁沉把脸埋下去,今天的小鸟穿着浅米色的羽绒服,软乎乎的面包服,他抱着,和?埋进?鸟胸脯的软羽里一样蓬松。
他主动道歉着:
“不好?意思?,失态了。
可我实在太?喜欢了。
”
白?翎顿时?脸热脖子烫,脉搏跳动声轰隆回荡在耳廓里。
老东西一脸落败承认自己失态什么的,简直比说情话还诱人。
他本来质问的气势一下子融化了,被那温度熨得脑袋混乱,支支吾吾:
“啊……这……谢谢惠顾。
”
说出口?自己都愣了,他傻了吗?为什么要说谢谢惠顾啊!
郁沉收紧手臂,止不住低低笑:“你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