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响了好几声才终于接通。
“你好,我是冯星。
”冯星说,“周总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简黎小姐你有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
简黎看着车灯在墙上映出的光影,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那等他散会给我回个电话。
”
冯星看了眼床上挂着点滴的人,“好的。
”
但直到第二天,周述北的电话也没打过来,期间简黎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冯星接的,说是周述北还没忙完。
简黎垂眼看在自己腿上打滚的狸花,以前周述北从没有超过一小时不回她电话,就算在开会也会在休息时给她回过来,解释他刚刚为什么没接电话。
心一点点坠下去,简黎笑了下,“麻烦了。
”
大平层两个人住都显宽敞,此时更是空荡,简黎摸着狸花抬起的下巴,又看了眼没有回复的微信。
“明天如果还没回电话的话,咪咪你想跟着他还是跟着我?”简黎轻声问。
狸花睁开眼,冲她叫了声,伸出爪子抓住她衣服,像不准她走。
“但我不喜欢这种解决方式。
”她说。
这场雨接连下了两天,路面有不少积水,简黎刚走出门,电话再次响了。
周述北打回来的。
她收回要迈进雨里的腿,“喂。
”
“简黎,我是秦斯年,我们在平山度假区见过的。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清冽,“周述北并没在开会,他在市人民医院,昨天开始发烧,现在还在低烧,断断续续醒了几次,说开会只是他授意冯星瞒着你。
”
简黎握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声音也带了难以察觉的颤,因为秦斯年语气里的习以为常,“他怎么了?”
惊雷仿佛要将天地都劈开一道裂缝,秦斯年每个字都比雷声更响,落进她耳朵,震得她似有片刻失聪。
“PTSD,你应该知道的,雷雨天难以出行,发烧失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