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同学还是朋友准备的?”不说权律最近陡然增高的花销,但说知子莫若母,权夫人也从他最近的一些行径里窥出了端倪。
“...朋友,他要过生日了。
”权律的家教很好,他也不觉得这种事值得隐瞒。
权夫人伸手摸了摸权律的后脑,“要你这么上心,很好的朋友?”
权律‘嗯’了一声,“特别好。
”
权家有权,又怎么会缺钱?比起关心儿子突然增长的花销,权夫人更为他有个上心的朋友高兴,“要我去吗?”权夫人的身份摆在这,平常多少人想请都请不到,但她这回却主动开口,愿意为儿子出这个席。
权律被问懵住了噻。
邵斯炀费这么大劲,花这么多钱和心力,办了这么场奢靡豪华的生日宴,却到现在都没有邀请宾客。
邵斯炀不乐意请圈子里的人,因为怕徐途那几个烦人的过来,按邵斯炀的话说,到时候请他们圈子外的模特,反正不会让生日宴冷清的。
权夫人哪知道这场生日宴内里,见自己儿子顿在那里,正开口道,“你们年轻人的场合,我去了也不方便是吧,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
“不,也没请几个人。
妈去了也热闹些。
”说完这句话的权律抿唇笑了起来,某方面来说,他比邵斯炀胆子大多了邵斯炀不敢请自己父母,他却没那么芥蒂。
他父母恩爱,家教也是要他有担当,他不需要像邵斯炀那么怕家里反对。
如果他妈见过江尹一,和他一样喜欢权律心脏跳的略略快了一些。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82】
擎在树冠上的路灯,从叶片的缝隙里疏疏漏洒下斑驳的光影。
...
坐在花坛上的高嘉宇,除了屈张在面前的腿打着夹板外,搭在花坛边沿的手指也多处用医用敷贴做了处理,他就这么颓丧样的低头坐着。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送进医院的,但一清醒就马上从医院跑了出来,四处找江尹一的下落,如果不是江尹一主动联系了他,他可能还在拖着每走一步都剧痛无比的双腿在上海的街道上徘徊。
他是不是太没用了呢。
这样的事都不能为江尹一做好,到最后还要他来救自己。
在身体无法忽视的痛感中,在四下静寂的夜色下,高嘉宇被漫上来的负面情绪一点点纠缠住。
“..”
一道人影突然落在了高嘉宇的脚边,身体先于意识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