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就接了。
人鱼似乎刚才在忙公事,还没彻底从那种冷静的状态里切换出来,话音都是沉冷的:
“怎么回事?”
白翎却悄悄笑了,“我想您的床垫了。
”
郁沉靠向椅子,向后撩了把散落的金发,深邃的眉眼舒展开来,“只有床垫吗?”
白翎咬着嘴唇,轻轻说:“还有睡觉很安静的您。
”
郁沉听到话音背景中传来的嘈杂声,扬起眉毛问?:“你在哪?外面听起来像在吵架。
”
白翎下意识回头,往墙上看了眼。
隔壁是六人间?,墙板又薄,大声喝酒喧哗的动静难免传过来。
不过今天的动静似乎过于大。
隔壁响起粗暴的踹门声,轰,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谁准你们进来的,我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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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报吧,我们就是搜查官。
有人举报你窝藏反对派,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别?想抵赖,哼哼,跟我们走吧。
”
白翎心头莫名?一震,模糊的记忆被这段对话激起了涟漪。
是秘密警察们。
他?记得二十年后,这群人会更加嚣张,经常打着搜查的名?义上门抄检。
白翎是登记在册的头号通缉犯,不论住在哪里,提心吊胆是少不了的。
但他?心理素质不错,凭着一张病容和?假禁制环,在秘密警察眼皮子底下住了两年多,一直相安无事。
他?从不把这群走狗放在眼里。
白翎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可这股突如其来的紧张,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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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叫声停了,沉重的脚步声往这边走。
白翎迅速对终端说:“我晚上回去吃饭,想吃牛排,回头见。
”
郁沉似乎察觉到什么,但出于对他?的信任,只应了声:“好。
”
通讯刚一挂断,门就被拳头砸响了。
白翎打开门,三个alpha面色不善地朝屋里看了看,“出来,我们要?盘查。
”
类似的流程白翎再熟悉不过了。
盘查之后,便是找借口把他?们带走取证,接着就是索要?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