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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好几次,祝富华才用钥匙打开门,他换了鞋就去厨房,把盛豆浆的小锅放下,又去池子里冲手,然后,将油条从袋子里拿出来。
油条是热的,豆浆是烫的,祝富华满厨房地找糖罐,他这才发现陈淮水的厨房里基本上没什么东西,糖罐子的空的,酱油瓶也是空的,碗和盘子倒有挺漂亮的一套,全都是白瓷描金,但摆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没怎么用过。
才早晨六点多,天都没完全亮,陈淮水卧室的门还是紧闭的,他昨晚上睡得很迟,过了零点还在听广播节目,祝富华在门外问他怎么了。
“睡不着,我睡不着的时候就听听。
”
话没说完,陈淮水就关掉了收音机,他隔着门说:“你去睡觉吧,我关掉了,不会吵了。
”
现如今,陈淮水的生活沉寂得像死湖,连风都不会来了,祝富华在门外站了很久,却没再说一句话,他把脸埋在墙壁上流泪,后来,又躲在被窝里,哭出了声。
他很想救陈淮水的,可他没有任何的办法,苦难击垮一个曾经那般美好的人,便是比苦难本身还残忍的事。
这天早晨,陈淮水一起床就戴着口罩,他去洗脸、刷牙,这个过程一直是关着门的。
祝富华在厨房门前等他,问:“我能多陪你几天吗?我给你做点心吃,我在深圳卖馒头和包子,已经开了两家店了,要不是你介绍我去酒楼当学徒,我现在肯定还是什么都不会。
”
“挺好的。
”
“我住几天行吗?”祝富华像在祈求,他用两只手抓着陈淮水的胳膊,说:“我看看你的脸吧,没关系,我看一下就行了。
”
陈淮水不应答什么,只是摇头,他皱着眉挣脱了祝富华的束缚,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了。
“没关系的,淮水,没关系……”
祝富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没什么底气,也没什么信心,只能发着呆在门外等他。
许久的沉默后,陈淮水说:“你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