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惟呢?”林子霁问。
“回去了,今天很晚了,想见他的话让他明天来。
”景钊用热毛巾给林子霁擦着手,说:“手这么凉。
”
林子霁看向自己的手:“有吗?”
“有。
”
“好吧。
”
看出林子霁的虚弱,没什么力气讲话,景钊就没再和他说什么。
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景钊没有和他睡在一起,担心碰疼他的伤口,林子霁原本想让他回去睡的,但话到嘴边却算了。
他其实也是想景钊在身旁的。
身边没了人,林子霁夜里会无意识的翻身,立刻就会一身冷汗的被疼醒,颤抖不止,好像两片割裂的皮肤强制性的撕扯合拢,反复被长针穿过,简直堪比再捅一刀。
起先他想自己扛着,满头大汗的藏着声音,死死抓紧床单,难以感知时间过了多久,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醒着。
这夜也太长了。
直到醒了第四次的时候,咬出血痕的下唇突然覆上了柔软的指腹。
“放松。
”
“放松……”
景钊的拇指卡进他牙齿之间,动作很轻的拍着他的手背,等林子霁松开了便握在手里,还是凉。
林子霁已经疼的是浑浑噩噩了,大约意识到咬住的是景钊的手指,缓缓松开齿关,吐出痛极了的呼吸。
打湿的刘海遮住了一些视线,他动了动眼皮,黑暗中看的很模糊:“景……钊……”11037舅6821群員求文催更整理
“嗯,我在这里。
”景钊说。
林子霁手上没多少精神的用了用力,不太清醒的呢喃:“我没事的,你去睡吧……”
景钊坐在床边,他还是那样说:“我等你睡着了就去。
”
虽然没来得及想清楚景钊是怎么发现的,但林子霁相信了他的话,疲惫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