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还好你提醒了我。
”
他塞了两颗药在我嘴里。
“没有水,我咽不下。
”我喉咙里实在分泌不出一丁点儿唾液。
“嗯,是个问题。
”他改变了路线,把我牵到溪流边。
我只得缓缓跪下还健在的左腿,再拖着伤腿摆放成同样的姿势。
我洗了洗风尘仆仆的双手,合并起来做成一个碗状,舀了满满当当的水往嘴里送。
他双手抱臂站立在我旁边,无动于衷地看着我。
见我喝完,他拉扯着绳子示意我赶紧起来回到主路上。
他可能也意识到我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行走的时候明显加快了步伐。
他做事是不是真不考虑一下后果?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只为了当下的报复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在禁区里弄伤我一条腿,不是给以后添堵吗。
看来他也不是毫无弱点可寻。
冲动是大忌啊,年轻人。
他那张脸和残暴的手段,太有欺诈性了,加上天生自带的气场,会让人误以为他难以打败。
我在严铮身上看到了严少帅的影子,也看到了严颂的一部分。
我能不能做一个大胆的推想,他其实是在模仿他人?
一个严铮是完完全全从新生儿开始,一直长大到十几岁,一个是十几岁后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纯纯的一张白纸,他接触到什么就会学到什么。
唉,想不下去了,我脑子好晕。
我的呼吸变得浅快,自己都能感受到鼻子里喷洒出的是灼热的气息。
前方的路也逐渐模糊起来,我几乎迈不开脚。
我该不会真的要交代在这里吧?
我没了意识。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时,已经脱离了禁区。
这里是病房。
滴
耳边的监护仪器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左手的手背上扎了针正输着液,明显低于体温的冰凉甚至让我产生冷痛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