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崎岖啊,巫师的弯弯道道可真多。
但我不能把严铮往303引,我得想个障眼法拖一拖严铮。
和人格分裂类似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另一个严铮还是有机会出来的?
需要什么契机呢?我看了眼时间,严铮差不多要回来了。
我打算下床,赌一把。
我摔倒在地上,陪护不在家,没有人可以扶我起来。
拖着一条受伤的右腿爬到床边,已经耗尽了我全部力气,我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由于刚才和地板撞击,缝合的刀口撕裂了一部分,鲜红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了纱布。
严铮回来看到的就是我这么一副惨象。
“你是故意的吗?”
严铮在客厅拿了药箱进来,轻车熟路地解开纱布,清洗伤口。
他的处理看上去竟然如此专业。
“我以为我可以走。
”
“我会心疼的。
”
是吗?看不出来。
我没敢说。
他包扎好把我抱回床上,跟我缠绵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顺手带走了药箱。
53
严铮的止咬器已经被取下,我颈后那块肉好不容易结痂了又再次受伤,反反复复留下的咬痕一直没有消退。
唯一的好处就是,我痛阈有所升高。
“铮铮……”
他停了身下的动作,一手用力钳住我的下颌强迫着我张开嘴巴,把衣服揉成一团塞进我嘴里。
于是在接下来报复性的横冲直撞中,我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咽。
我有意将他区分成两个人,我从来不会对着他喊铮铮。
他还买下了以前的房子,兴趣来了就把我拉到那边。
两张拼在一起的单人床,柔软的沙发,许久没有动火的灶台,浴室里的玻璃门。
每一处他都在一遍一遍地覆盖着“铮铮”的痕迹。
在我几次软磨硬泡适时示弱之后,我终于得到了康复训练的同意。
去医院的路上,我总是开着车窗蘭狌,没别的,我想好好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