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医院,我记下了整层楼的布局,以及摄像头的监控情况。
功能训练室和医生办公室相邻,再往护士站的方向过去就是治疗室,能进行一些小手术,那肯定会配有麻醉药。
三个电梯,一个停单层,一个停双层,还有一个任意层。
电梯对面是紧急逃生楼梯,一般很少有病人家属上下,但是医生会从楼梯下到五楼手术室。
外厅一个摄像头斜对着三个电梯门,楼梯口就成了一个监控死角。
护士站一个,走廊两边的尽头各一个,一条直直的走廊没有办法制造机会,我不能在走廊上露出什么端倪。
医生说那枚子弹伤到了骨头,还好我年轻,恢复起来没那么困难。
固定的髓内钉要取出的话,还得等上个大半年。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不利于我逃跑啊。
第二次去医院,我和其他病人攀谈起来,我在寻找有泻药的病人。
手术后会有大便困难的情况出现,于是基本都会备用通便的药物。
泻药比较难找,但我没有办法,在陪护的监视下我只能在这一层楼的病人中碰碰运气。
我需要弄到泻药,以便支开陪护,暂时脱离他的视线,然后跟着病人去病房,偷走一些安眠药。
当然,能进到治疗室获取麻醉药是最好的。
我用家里的网络多次搜索老家的全息地图,还“谨慎”地删除了每一次的浏览痕迹。
我在故意引导着严铮往这个方向留意。
严铮以为我不知道他修改过我家的网络路线,这也是我极力隐藏的一个点。
当初抱着gogo去303,沈蛟提醒我有监听,从那以后我就对联网的产品慎之又慎。
查地图我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了陈乐和巫师脱不了干系,放生乌龟的无名山位于最北边,而303在东方。
这种地理位置,总不能说是巧合吧?我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严铮有时候也有坏心眼儿,在我浏览老家信息的时候,突然给我打开随身视频,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我在干什么。
而我,像一个做了错事被抓包的人一样,惊慌失措地关掉电脑,掩埋自己刚才的行径。
他就爱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我“低劣”的出逃计划。
他在陪我玩。
但我可不想跟他继续玩下去,我在争分夺秒地实施着我的计划。
资料被老不死的泄漏出去,我不得不赶在严家得知我身份之前逃出去。
我宁愿待在恐怖的禁区,也不愿意落到他们北边人的手中。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