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将门一关,背对着门听外面的人嚎啕大哭。
祁薄荷担忧地看着他。
陶青鱼摇头:“竹子哥儿说过,这病治不好。
”单看闻家之前都把周令宜祖父都请过去了,现在不也放弃让他等死。
“若他还有点用,就该自己立起来。
”
算起来,陶青鱼跟陶杏交集不多,除了之前他勾引男人和背后说他坏话的事儿,两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但他落得这般境地,也怪不了别人。
自作自受罢了。
外面哭了一会儿,声音就没了。
陶青鱼知道陶杏走了。
看家里还有这么个孕夫郎,他到底是回去换了身衣服再走到他对面坐下。
“我以为你要帮忙呢。
”祁薄荷看着桌子上酸酸甜甜的点心,现在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甚至想着刚刚所见,胃里隐隐翻滚。
陶青鱼轻叹。
“若我没猜错的话,他过来,应该有他奶奶的唆使。
”
黄氏贪婪,杏哥儿都这样了,但也不妨碍要求他过来给他家添个堵。
若能得些治病的银子,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陶杏口中的家里人将他赶出来……
五分可信。
他二爷爷看着虽懦弱,但却是个极其注重面子的人。
要真是赶出来的,只需要去门口一闹,他二爷爷必定让黄氏将人领进去。
陶青鱼到底是被搅扰得生出烦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
“怎么说?”祁薄荷一身青绿,手撑着养得圆润的下巴好奇看他。
阿修着实将他养得好,如今白白嫩嫩的,眉眼灵动又温柔。
装起无辜来,没人比得上他。
陶青鱼喃喃:“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他们兄弟三个娶妻难。
尤其是不会说话的二爷爷,不愿意娶哥儿,非要姑娘。
”
“所以就有了我那个一家都看不上的二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