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什么诗词经义,结果居然是话本。
“这是咱们带来的?”
“不是,随手拿的。
”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方问黎脸上还残留着病色。
陶青鱼摸了摸他的额头,安心挤着方问黎道:“那一起看。
”
方问黎:“没事了。
”
陶青鱼收回手:“我再摸摸不行?”
方问黎低笑一声,揽过他的腰:“行,怎么不行。
”
两人都没提之前喝药的事儿,笑过了,方问黎拿着书,陶青鱼靠着他跟着看。
自己看完了翻阅,见到不认识的繁体字又问他。
连续看了几页,陶青鱼抬头:“你看完了吗?”
方问黎眼神柔和:“看完了。
”
陶青鱼点头,靠着方问黎继续。
雪落瓦片上,细密的沙沙声铺面了整个房顶。
方问黎拢了拢被子,见手中书页许久不翻,才知自己夫郎睡着了。
他将书合上放在一旁,抱着他躺下。
他闭目感受着,只觉神思松弛,郁气散尽。
曾今缭绕在他心中的咒骂、愤恨他的人如跳梁小丑,负重在他背上不喜欢乃至厌恶的科考他也可以直接抛下。
夫郎不会指责他,逼迫他。
他与那个扭曲阴暗的自己和解,如他以前多装出来的淡然一般,彻底放下。
他看着怀中人,低低地唤:“夫郎。
”
陶青鱼听了动了动,下意识地应。
方问黎靠着他缓缓笑开,笑得粲然。
一夜过去,万千青山白了头。
陶青鱼从被窝里爬起来,忽然吸了一口冷气,打了个呵欠。
方问黎将床帐撩开,轻轻碰了碰哥儿压出红印的脸。
“下雪了。
”
“下雪又不稀奇。
”
“大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