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宜看他神情凝重,又笑着宽慰:“也没多大事,晚上你多看着点,别反复烧起来就成。
”
“我们走了,有事叫人来说一声就是。
”
陶青鱼点头,将人送出了门。
回到屋里,方问黎又瞧着睡得不安稳。
陶青鱼绷着唇角,抽出了他手里的枕头。
还没窝进去,就被方问黎拉进怀里抱紧。
陶青鱼仰头,轻轻擦了擦他冒出虚汗的额头。
安安静静,便也不再动了。
两人交颈而卧,同枕一方。
昨夜疲累,这般看着倒又慢慢睡熟。
山中几声鸟雀叫将陶青鱼唤醒,他睁眼看着窗外,已经黑透了。
悄悄拉开腰上的手臂正要爬起来,又被人团了团紧紧抱住。
陶青鱼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沿着方问黎的脸摸上他额头。
又拉着他脖子弯下来,额头贴着感受。
他轻舒一口气。
“不烧了。
”
“嗯。
”
脖子脸颊那块儿被方问黎蹭着,陶青鱼撩过他有些汗湿的发,手又探到他背上。
衣服也潮了,被子里一股闷闷的热汗味儿。
“松一松,我去叫来收拾。
”
“嗯。
”答应了却不动。
陶青鱼躺着让他抱了好一会儿。
听到两声肚子叫唤,才被放开。
吃过饭,被子也被换了。
让方问黎喝了药回去躺着,陶青鱼就在这边小院子里烧了水。
不敢让他洗澡,只打湿了帕子两人都擦一擦,再换上干净的衣物先将就将就。
入夜外面温度更低。
陶青鱼见炭盆里的木炭已经烧烬,又加了几块木炭。
他将灯移到床边灯盏上,用罩子笼住。
随后爬上床靠着方问黎,看他翻阅着带来的书。
瞧他正经的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