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快睡觉。
”陶青鱼抱住他的大脑袋,摸小狗一样顺毛,“我看着你,不走。
”
“夫郎。
”
“相公闭眼。
”
方问黎搂着人,药力起了作用,也就慢慢睡着了。
他睡得沉,周令宜跟秦竹来过一次他也不知道。
陶青鱼去招待客人,塞了个枕头在他怀里。
见到周令宜,陶青鱼才知道自己那会儿确实慌了。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大夫,他怎么忘了。
他让周令宜再帮忙看看,药起作用,确实没大碍了。
出了卧房,陶青鱼无意提了一句他喝药吐了。
哪知周令宜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他拉着秦竹,看了一眼屋里,犹豫着还是压低声音道:
“他小时候,就因为聪颖他爹娘看得颇重。
时不时到我家医馆拿药,说要补补身体。
”
“到后头明明好好一个人,更是三五不时地让开补脑子的药。
”
“后头成了秀才后被逼得不想考了,他那爹娘却当他脑子有问题又来拿药。
我家不给他开,他们就去其他家。
”
“那次我上门……”周令宜紧握双手,青筋都蹦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不忿。
“他们是按着人硬生生灌下去的,嘴皮都磕破了,血直流。
”
“哎!”周令宜叹气,“他其实很少生病。
有多半都是自己熬过去,要不然就是阿修悄悄地把药放在他的吃食里。
”
“也就之前我拿你不理他吓他,他才自个儿憋着气喝下去。
”
“这事成了他的心结,打心底抗拒那些药。
所以没事他也不爱来我医馆。
你多看着点儿,这事儿……我说了你就当做不知。
”
“好。
”陶青鱼喉咙微涩,“谢谢。
”
是他让人想起不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