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是现杀的,肉也新鲜。
还有那蒸鲈鱼,选的是出自鸣水河的新鲜大鲈鱼。
巴掌大一条,肉雪白,只轻轻一拨就能弄下一丝。
沾一沾边上的酱,味道甚美。
再有当季的莲藕,煨了排骨。
上头撒着几粒枸杞,汤白油花少,闻着便好。
虽一大桌子菜,但每份量不多,四个人吃倒也合适。
方问黎舀了一碗汤放在陶青鱼跟前。
周令宜有样学样,照顾着秦竹。
陶青鱼只管吃,热汤下肚,胃里顿时暖和了起来。
初秋时节,就是要多喝汤。
方问黎看哥儿松弛的眉眼,自个儿也慢慢吃着。
周令宜与他说着闲话,提起了今年的科考。
“你们书院这一次考得如何?”
“只九个过了。
”
“只?”周令宜笑哼笑道,“一个县里都才十三个。
”
陶青鱼笑眯眯戳了戳方问黎的腰。
手指忽然被他抓住,陶青鱼偏了点身子小声道:“那你们书院还挺厉害的哦。
”
周令宜阴阳怪气:“明年想上你课的人怕是又要挤破脑袋。
”
这不好吗?说明他家夫子业务能力强啊。
陶青鱼看向周令宜。
周令宜下巴一抬:“你问问他,为什么每年要进他课堂的人会求到我这儿。
我一个看病的大夫,还能又什么能耐给塞人进去。
”
方问黎夹了一块哥儿喜欢吃的藕放在他碗里:“也没什么能耐。
”
陶青鱼咬了一口面藕,看着长长的藕丝断裂,他嚼吧嚼吧咽下去,笑道:“按理说,当夫子的是不是越老越吃香。
”
“夫郎所言甚是。
”
周令宜哼笑一声:“算算他开始教学生到现在,日子也不短了吧。
”
“三年?”
“不止。
”周令宜摇头,“他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