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鲜少能见到那么多的泥鳅。
陶青鱼直勾勾地看着鱼塘底。
请来帮忙的人是沿着岸边开挖,贴岸的淤泥被糊上岸。
挖长了,绕着岸边那一圈就是一条长长的沟壑。
里面泥鳅不大。
想也是新生的,前一批那些长了好多年的肥泥鳅早被毒死了。
它们铺了厚厚一层。
下面是硬实的泥巴,泥鳅钻不进去。
只随便一盆,少说几十斤,放县里也能卖个几两银子。
再加上泥鳅肉嫩,捞起来吐了泥,开肠破肚油锅里一炸,撒上一点辣椒面。
响脆可口,也是一道美味。
可惜啊可惜。
夏日太阳大,蒸发不少水。
余下的水放了之后,清一清淤泥。
再撒上专门去医馆那儿开的消毒药粉。
将缺口封严实了,就这么摊晒着。
等到来年,鱼塘里又会蓄积起不少的水。
要是水不够养鱼,那就只能去河里搬。
陶青鱼杵着下巴,扔了手上的树枝。
他小时候见过,那会儿干旱,鱼塘缺水。
他爷,他爹、二叔、三叔都是一车一车地从河里装水往鱼塘里拉。
如此拉了半个月才停。
那会儿他爹本就不白的皮肤更是晒得像黑炭,甚至还脱了一层皮。
养鱼也没见得多轻松。
用不着自己帮忙,陶青鱼绕着岸边走,打量着四处。
瞧见那水壶里只剩一个底儿,茶叶在下面沉着,陶青鱼干脆拿了水壶回去重新装了一壶。
刚拎着出了门,就见秦竹往这边跑。
“小鱼!”
“你怎么也回来了?”
“来看看我爷爷。
”
陶青鱼点头,先去把水壶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