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泥腥味儿裹着青草的芳香,充斥整个小山村。
陶青鱼回家去,又拎了一壶当了点盐的水过来。
他蹲岸上看着,挽起裤脚刚试探着下水,犁田过来的方夫子眼神一暗。
不用喊,陶青鱼立马自觉收回去。
他问:“你累不累?要不我跟你换换。
”
“不累,不换。
”
方问黎额头汗津津的,长发微湿,落下一缕沾在脸侧。
白得透明的皮肤红润,唇色妖冶,活像吃人的狐狸精。
陶青鱼被烫得眼神躲开。
他扯了几下跟前的杂草,默默道:“好像被管住了。
”
凭什么!
他们不熟!
他恶狠狠抬头,脱了鞋要落水。
脚心一凉,陶青鱼惊恐抬头。
方问黎抓着他的脚丫子,捏了捏。
手感还挺好。
“不听话?”
“你你你你、你松开!”
“不松。
”
陶青鱼单脚跳,摇摇晃晃站不稳,又被迫手撑着方问黎的肩膀。
他三叔瞧了一眼飞快别过头,笑眯了眼。
陶青鱼凑在方问黎耳边咬牙切齿:“不知道哥儿的脚摸不得。
”
方问黎眸中含笑:“可哥儿是我未婚夫郎。
”
“那也是未婚!”
方问黎敛下眼底的深沉,指腹擦过哥儿光洁的脚背,落下一道泥痕。
“那已婚就能摸了?”
“你你你你色中恶魔!流氓!”
方问黎浅笑:“听话,别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