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上。
”
陶青鱼拍拍他胳膊,还挺硬实。
“这活儿没做习惯的,第二日都起不来。
”
“我知晓。
”
方问黎大步往坡下走,陶青鱼小跑着跟上。
“可别了,我小爹爹知道了得骂我。
而且你是客人,哪能……”
方问黎忽然停下。
陶青鱼直接撞上去。
“唔!”
“小心点儿。
”方问黎拉下哥儿的手,看着额头渐起的红给他揉了揉。
他是养尊处优的手,手掌细腻,只有几处握笔的老茧。
贴在额头温温的,像一块暖玉。
看哥儿出神,他问:“你刚说什么?”
陶青鱼则盯着方问黎下巴上渐起的红,背脊僵硬,目不斜视道:“我说你是客人,让你干活,我小爹爹知道了会骂我。
”
方问移开手。
陶青鱼正悄悄松了一口气。
方问黎忽然敲他脑门。
“疼!”陶青鱼磨牙。
方问黎眼眸深深:“我不是客。
”
“好了,回去吧。
”
方问黎潇洒走人,衣袂翩翩,身姿挺拔。
瞧着不是去踩田坎的,是去游玩踏青的。
陶青鱼杵在原地,回想方问黎的话。
什么叫不是客?
不是客难道是家里人?
陶青鱼嘟哝:“说好的交易呢?”
细雨落了半日,下午天气放晴。
乌云后阳光如竖线,映亮了半边天。
微风徐徐,春花烂漫。
田坎上的刚被踩下去的小草随风缓缓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