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房门口人来人往,夏棠拉着他去了走廊尽头洗衣房。
陆霄的脸色很难看,皱着眉问:“是那个女人强迫你的?”
每当他心情不好,就会把他母亲叫做“那个女人”。
至于他父亲,是“那只老公鸡”。
“不是。
”夏棠靠在洗衣机上说,“她只是跟我打了个电话,是我自己同意的。
”
陆霄阴着眉宇,当即转身就走。
夏棠不得不拉住他:“你去哪?”
“去找她。
”陆霄冷着眼睛,朝门外走去,“让那女人别牵扯进其他人。
”
这家伙的力气很大,拽着他就像拽着一辆汽车,夏棠只好用力抱住他的手臂,胸口压到手肘。
从背后都能察觉到男生身体突如其来的僵硬。
关于混乱夜晚的记忆,忽然又清楚地复苏在触觉上。
拥抱,亲吻,脸颊贴着脸颊,还有他身上的薄荷气味。
跟陆霄上床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如此而已。
那时候事情太多太密集地发生在一起,导致她头脑混乱神志不清,只想把这些麻烦事一次性解决。
还有夜晚,夜晚也是一个助力因素。
除了一时的头脑发热之外,还有她以为的第一次留下的副作用太轻,只有腿心里的一点点异样,和药物带来的头疼,让她错误地觉得也许这事大概和慢跑半个小时差不了多少。
那一天是周五,夏棠抱着他的胳膊,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地响起:“我记得上次你桌子上还有外用避孕药。
”
她凑上去,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后颈,从身后看着他紧绷着的慢慢泛起红色的侧脸,问道:“要做吗?就现在。
”
他们的关系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正式地,腐化变质。
表盘上的指针被拨着快进,快进到此时此刻。
学生会长办公室,红茶和香烟的雾气袅袅升腾。
林清让早就瞥见女生背后半开的门缝,循声望过去时脸上神情仍然平静,把茶杯轻轻搁回桌上,稍微整坐姿,保持缄默。
室内安静了一秒,两秒。
陆霄站在门口,身后挡着阳光,眉眼压得低而锋利,神情浸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