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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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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找了许久,信差从桌底下伸出手,将一封信拍在桌上,说道:“哎,找到了!” 孔谌便拿起信,同信差道谢,随即与谢杳一同走出信局。

     信没有拆,他随手把它放进了袖袋里,问道:“离收假还早,去城里玩玩吗?” 谢杳听罢,才想开口,便又听他道:“阿玉这几日低落得很,整日闷在寝舍里,同寝的人也不大敢打扰他……我想着除去绮月他们,再约上阿玉一起,我是真怕他闷坏了。

    ” “……”谢杳沉默半晌,简直要疑心是谢霭玉派孔谌来传话,帮着他装可怜的了。

     可他又想起了谢霭玉在他面前无声地落泪,心又不免软了几分。

     他把眼泪和记了不知多少笔的仇放在秤上眼泪还是太轻,于是他摇摇头,沉默着回绝了孔谌。

     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兄长”,俨然已经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了。

     * 收假后,他又逐渐忙碌起来,早已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事后,陈琢光同他道:“谢霭玉兴致不高,萎靡得很,于是绮月拽着我去了别处,我们便分开了。

    ” “汀芳和他一起。

    ”陈琢光又道,“绮月事后同我说,汀芳似乎把他带去了南风馆……” 谢杳抬起头,“南风馆?” 陈琢光便解释道:“京城唯一一家南风馆。

    好男色的都爱去那儿。

    ” 他微微愣住,看向谢霭玉。

     谢霭玉低垂着头,一旁的孔谌同他说话,可他显然是没听进去,静静地坐在那儿,当一个漂亮花瓶。

     漂亮花瓶如有所感,终于抬起头,恰好与谢杳四目相对。

     谢杳觉得荒唐。

     谢霭玉眼角微红,衬得面色苍白几分,像是一朵萎靡的花。

    他僵硬地提起嘴角,似乎想对谢杳笑。

     可与谢杳四目相对不过片刻,便又把头低了回去,嘴角的笑也不见了,像是察觉到自己太僵硬,这样的笑也不太体面,便干脆收了起来。

     谢杳忽地想起,谢霭玉露给他的笑,向来都是温文尔雅、游刃有余的。

     此刻却这样的僵硬,没了平日里那一点点秾丽,也不温柔。

     他站起身,鬼使神差地走向长桌。

     孔谌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来,见他来了,只耸耸肩,去找陈琢光,二人一起走出寝舍,留他们独处。

     谢霭玉仍旧低着头。

     眼角似乎还是红的,可怜巴巴,谢杳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雪狸。

    他同谢霭玉一起捡到了雪狸,脏兮兮的谢霭玉和它一样的可怜巴巴。

     酝酿半晌,他最终开口,说出来的话却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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