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承憨厚地笑,“小侯爷何等身份,我们哪敢打趣您。
”他是与谢霭玉一起考的太学,最后却落榜,并未考上。
家中想要为他花些银两,走个后门,但他觉得这样太过于可恶,直言这样着实不公平,考不上便是考不上,何必去用银钱占旁人的名额。
左右父亲已将不少铺子交到他手上,与其这样,倒不如留在东临经营铺子。
谢府是富贵人家,又有侯位在身,虽说侯位是谢老爷子的,没传下来,但谢霭玉的确担得上这声“小侯爷”。
嫡庶有别,嫡长子与嫡幼子也是有别的,不论是侯位还是家产,传给的永远是嫡长子,谢春祺充其量只能分到一些,何况他们家中还寻回了这个“二少爷”,谢春祺能分到的,也只有那零星一点了。
其余两人各怀心思,唯有蒋德承憨厚,是真心与谢霭玉做朋友,而非是贪图他什么。
谢霭玉自然也看得出,但他对朋友向来是点到为止,不好太亲近蒋德承,于是便在私下里与他多往来。
三人之中,金宸混不吝得很,轻佻傲慢,而孔谌更甚。
东临纨绔何其多,这二人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蒋德承未能考上太学,不愿打点走后门,这二人连考场都未去,将考官收买,又找人替考,这才考上太学,否则连门槛都摸不上。
谢霭玉只当自己不知晓此事,该交往的仍交往,左右太学统考过后,这两人多半也会被筛下来。
几人聊到晌午,谢霭玉将他们留下吃过午饭才送走。
但金宸出门时,恰巧瞧见了正在院中修剪花草的谢杳。
他眸光一闪,心中暗道这小郎君的容貌当真是生得极好,直直地戳着他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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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午间不大爱吃饭,山鹤追着他,非要他吃上一碗粥才肯作罢。
他不想被山鹤追着满院子跑,只好把鱼粥喝完,这才让山鹤心满意足地离去。
他吃饱便犯困,今日又不那么想要午睡,便拎起修剪花草的那把剪子,将院中花草泛黄的枯叶剪下。
月亮门外探出个人来,他抬头,见那人模样轻佻,折扇“唰”地一合,张口便道:“好生俊俏的小郎君,你是哪个?”
谢杳皱起眉来,心中泛起轻微的波澜,但他小心谨慎惯了,见这人是个生面孔,穿着又十分华贵讲究,想必是谢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