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解释:“听说她之前一直生活在泰国,骤然来到这边,不适应气温、水质还有食物都有可能。
只要体温不超过三十八摄氏度,就无需服药。
输液之后多喝水,并补充维生素,卧床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
陈悬生点头,“谢谢医生。
”
房间里,陈舒雯正在给夏夏掖被子,输液的左手露在外面,陈舒雯轻轻拿起她的右手,随即怔了下。
离近了看,夏夏手腕上这串佛珠,分明有些眼熟。
她回头看了眼外面。
澳门初见,戴佛珠的分明是周寅坤。
陈舒雯不知这东西是如何戴在了夏夏手上,不知是自愿,还是被逼迫着接受他给的东西。
十六岁。
这样小的年纪,却遇上了刀尖舔血,凶残如恶狼一样的男人。
如果说,她尚有摆脱掉陈悬生的希望,那么夏夏的机会几乎可以用渺茫来形容。
她太善良,在意的太多,而周寅坤又太懂这一点。
这回再遇的周寅坤,跟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
但陈舒雯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只是有种直觉太过强烈。
现在的周寅坤,一如当初的陈悬生。
在强硬掠夺之后,忽然又变得温柔体贴起来。
就好像当初把她逼得走投无路,跪在他腿边求饶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同样不相信,周寅坤这种手段毒辣的人,会真的有耐心陪夏夏玩烟花。
强硬的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强硬却又懂进退的人。
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既能温柔体贴,又能翻脸无情。
相处起来根本看不出真假,摸不透规律,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想到夏夏满脸期待地憧憬着未来,陈舒雯心头有些滞涩,更不免有些担心。
她既担心夏夏动摇,又担心夏夏不动摇。
若被周寅坤那些看似体贴温柔的举动所动摇,那么夏夏将永远被桎梏在牢笼中无法脱身。
可若她倔强地不动摇,周寅坤会不会恼羞成怒?那最终被伤害的又会是谁?
在床边无声地坐了很久,陈舒雯终于起身出了房间。
“输完液让她好好睡一觉,然后就回伦敦吧。
明天开始曼岛会持续降温。
”
周寅坤对这提议没意见。
陈家姐弟走后,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