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呻吟。
然后她忽然意识到,这声音其实来自于雪豹。
伊芙琳一下便清醒过来,小心翼翼地探向绷带。
绷带摸起来是干的,没有再出血。
可是这声音还在持续,并随着雪豹呼吸的节律而时轻时重。
是发烧了吗?她想着,并窸窸窣窣地坐起来。
长笛带着倦意问:“怎么了?”
“雪豹听起来不太好。
”
“傻姑娘,”长笛说,“他现在好得不得了。
”
“可是它在打呼噜。
”
雪豹动了动,呼噜声终于停了,它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她的发尖。
长笛轻笑起来。
它的笑声和雪豹的触碰都显得温暖而令人安心。
“他觉得不那么难受了,才会开始打呼噜。
”长笛轻柔地说,“这是猫科动物用以自我疗伤的声音。
”
原来是这样吗?伊芙琳彻底地松懈下来,打了个呵欠。
雪豹爬起来,叼着她的外衣,将她放到另一片干净的地毯上。
长笛是对的,它终于能走动了。
伊芙琳迷迷糊糊地想着,在地毯上缩成一团。
然后有一张羊毛被子被雪豹用尾巴拉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谢谢。
”
“我们谢谢你才对。
”长笛说。
她其实不太能理解长笛的意思,但似乎也没必要问了。
雪豹在她身旁窝好,呼噜声继续响起。
被变出来的雪兔也蹦跶着跳过来,在她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卧下。
伊芙琳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嗅着松香的气息,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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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那天之后,与伊芙琳一起进入书房的,便多了一只养伤的雪豹,和一只活蹦乱跳的雪兔。
雪豹虽然不会说话,但比起长笛,显然是个更称职的魔法老师。
它从灰扑扑的架子上翻出了写给小孩子的入门书,陪着伊芙琳从第一页开始看。
长笛在一旁啧啧地感叹:“这书你竟然还留着?我以为你早就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