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培养皿和被困在其中的爱人,陌生青年和女人的幻影所发起的赌注,以及心甘情愿成为这场赌注中一个棋子的自己。
“不怪我什么?”青年的郁辞收起张狂的笑声,勾着嘴角冷笑着看着女人和原一丁,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说,“是不怪我杀了你父亲?不怪我拿你那个姘头当电池用?还是不怪我……”
郁辞的话音渐低若有所指,他眼神赤裸的顺着原一丁宽松的衣领向内看去。
然而原一丁却对郁辞犹如实质的眼神毫无反应,表情木然,唯有在看到半空中虚浮的女人时才有了些许动容。
郁辞对原一丁那双没有倒映出自己模样的眼睛感到莫名的恼火,他想像之前许多次那样控制着眼前这个人,让原一丁主动将自己交给他,像一只乖顺的兔子一样。
然而,不行。
郁辞斜了眼身边的女人,尽管万般不愿,却还因为对方拥有自己一半的力量而备受牵制。
“郁辞!够了!”女人似乎是洞察到了郁辞的不轨,先前温婉的气质登时变得凌厉起来。
郁辞嗤笑一声,竟是撇下原一丁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女人并不以为郁辞离开后会放弃对原一丁的关注,她想,也许郁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体贴着原一丁的情绪。
想到这,女人心里一轻,可面对原一丁时又万分矛盾。
“所以呢?”
原一丁垂着眼,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直直看向女人,只是那双眼睛还是黑的瘆人。
“真相到底是什么?”
女人的心在原一丁那死寂的目光下轰的一沉,半晌后只有将当初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
曾柔从漫长的黑暗中苏醒重见爱人的那一刻,感受到的并不是重获新生的快乐和兴奋而是一种无言的沉重。
这种沉重感不仅来源于身上这股力量,更多则是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复活”。
身为门的守护者,曾柔知道为了自己的复活需要付出多少代价,若非原川去寻访各个世界,借由其他世界和平衡点的连接来使她的世界重获生机,那么就是夺取了一个生命力足够强盛的世界的“门”。
前一种方法除了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之外,最难以捉摸的是如何去获得各个世界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