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我妈望着孟深的眼神,脸上浮现出一种困惑的神色。
几秒过去,我妈收回视线,很没礼貌地无视了孟深,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我一时有点尴尬。
就像小时候你带着新认识的小伙伴回家,你爸妈却说啧别跟这种小孩儿一起玩会带坏你的,这种感觉。
孟深笑笑,摇着轮椅转身:“我该吃药啦。
晏棠,再见。
”
我皱起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离这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什么再见呢!”
他没有回头,抬起手挥了挥,示意我他知道了。
我进了病房,说:“这哥们儿挺有意思的。
”
我妈就冷笑了两声,但也没说什么。
从此后我就不怎么看书了,没事儿我就去找孟深。
孟深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生活必需品都是住院后买的。
偶尔会碰见他的朋友来看他,一个叫王岩,说是孟深的同事。
王岩来的时候,我和孟深正在玩一个特别弱智的游戏,叫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piapia!飞呀,piapia!”我只有一条胳膊能动,属于一些残疾蜜蜂,所以根本没赢过。
孟深信誓旦旦地说,玩几盘,然后他就跟我玩斗鸡。
我很不满,说这属于是纯纯胡扯了,孟深振振有词,你这次当残疾蜜蜂我当蜜蜂大王,下次你当鸡王我当肯德鸡嘛:“我跟人玩游戏就是这么讲究公平。
”
“无语,真想给你一拳。
”
“那你抓紧时间,等我能下地了你可逮不着我。
”
一边说着,我们重新扇动起翅膀。
王岩进屋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降智场景。
他反复看我们住院部的招牌:“我以为我来到了儿童部。
”
孟深笑起来。
我发现他笑的时候会露出一个虎牙,看起来特别狡猾。
虎牙咬人会更疼吗?我不由自主地走了神。
孟深向我介绍王岩,我也没仔细听。
王岩笔直地坐在病床边,表情谨慎:“你们”
孟深说:“晏棠是我失忆以来交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