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我问:“孟深走是因为戏被大明星占了吗?”
“他看不开,”赵老师说,“这几年影视环境恶化,话剧也一样,你们赚得盆满钵满,演话剧的都要饿死了。
末法时代,大家各寻出路,沉得下心的人不多。
哈哈没这么夸张,我老糊涂了,说话比较没顾忌。
孟深他就是……受不了这一切。
”
“孟深很爱表演,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说,“他后来的戏我都看了,一开始的没看。
我记得他的第一部戏好像是罗空老师的《一切》?”但我一直不敢了解相关的东西,想起来就会很难过。
赵老师却疑惑地皱起眉:“《一切》?他没演这个。
本来想给他演的,我们当时还从没启用过那么年轻的演员。
但他后来意外受伤了嘛,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就错过了。
”
“……”
“嗯?你们是朋友吧,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整,像一块水泥地,“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就在这时,王路常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我本来想挂掉,赵老师示意我接吧。
王路常说:“你别上网了,你在哪儿,待着别动,我去接你。
”
“怎么了?”
“你和孟深大学时候的事被人挖出来了,”到这会儿王路常反而不暴躁了,只是长长地叹气,“所以说,一切都是要还的啊。
”
79
我说:“可我还要去铜原。
”
“你去铜原干什么?”我的话对王路常来说可谓是火上浇油,他甚至结巴了两下,“孟孟孟”
我说:“去码头整点儿薯条。
”
“啊?都这会儿了你他妈”
“整点儿薯条。
”
挂了电话,赵老师端详着我:“其实我也看过你的剧。
你演得很不错。
”
“……谢谢。
”我说,“但我很可能以后再也没剧演了。
”
“为什么?”
我抓抓头发,头发长了,很烦人,迟早给它剃平。
我说:“我和孟深有过一段,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了。
所以我现在得赶紧找到他,我不能容忍我的表演生涯和爱得要死要活的人都寄了。
赵老师,您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赵老师说,“你马上就出发?”
“对。
”
“找不到他怎么办?”
“继续找。
”
“一直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