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于涮菜和剥虾。
晏棠坐在他旁边,皱着眉品味这个歌词,干干地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狂野。
”
“你就是想说我写得烂,”程滴滴用黑色发圈扎起一头红发,“这是我的第一首歌。
”
“叫什么?”孟深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
“《野蜂飞舞》,”程滴滴把一整盘毛肚都丢进火锅里,“还是《仲夏夜之梦》?忘了。
”
除了晏棠,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杨升笑得格外大声。
乐队老大说:“你现在的歌也很烂啊。
”
程滴滴伸着手要纸巾,杨升把餐桌转盘转得像飞一样,旋过来一盒纸巾,若无其事地递给她。
“谢谢,”程滴滴说,目光望着老大,“你管我去死。
”
“你管我去死”好像是程滴滴的口头禅,她随时用死亡威胁任何试图对她加以管束的男性。
孟深想,杨升喜欢这样的女生,要受不少罪。
不过程滴滴也未尝没有受过爱情的罪,她说:“晏棠,原来你喜欢男的,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
晏棠撇撇嘴,杨升大惊失色:“啊?”随即他正色起来,好歹自己也是个搞艺术的,表现得这么没见识,太跌份儿了,会被笑话。
他说:“呃呃,晏棠,你怎么也没告诉我。
不是,你们认识?”
孟深说:“是双性恋,可以喜欢男的也可以喜欢女的。
性取向是每个人的自由。
”
孟深看起来一本正经,众人又笑了一轮。
孟深无辜地说:“怎么了嘛。
”程滴滴说:“你真可爱。
”
“他说得很好啊。
”乐队里另一个男的说。
他留着一头波浪卷,头发比所有狮子的鬃毛都更毛糙,比孟深他们借的劣质头套还不如。
波浪卷勾勾手,他旁边的光头男生就凑过来,两个人接了一个吻,亲得对方满嘴油:“性取向是每个人的自由!”
好刻板印象的一个乐队。
孟深笑了一下,凑过去跟晏棠说小话:“你看杨升的表情,他难受得快从座位上飞起来了。
”
孟深说,杨升还拍同性恋呢,结果自己恐成这样。
叶公好同了属于是。
晏棠心不在焉地“嗯”一声,从孟深为大家讲解他的性向时,他就开始不高兴了。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老大转移了话题,开始和杨升讨论电影bgm的制作问题。
程滴滴专注于在火锅里寻找自己的毛肚,有一片算一片,全老了,咬在嘴里像在撕扯什么人的皮肉。
程滴滴毫不在意,她问:“晏棠,你现在还喜欢‘跑山’吗?”
晏棠说:“什么东西。
”
“‘跑山’呀,你忘啦,”程滴滴一挑眉,睁大眼睛,“前两年夏天,晚上你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
你突然被人激得发疯了,盘山路油门踩到底,看起来不创死个人不罢休。
我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