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你就敬敬造化的安排。
”
“好,”晏棠跟着念,“敬造化的安排。
”
酒液一杯杯入喉,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夜已深了。
他们经过一个电器城,孟深说:“我上高中的时候,这里是一家电影院。
”举目四望,这几年数不清的高楼拔地而起,“什么都变啦。
”
他掏出手机,又开始随手瞎拍。
陈一和路橙跟在他们身后,小情侣缩手缩脚贴在一起,说一些无所谓的话,腻得要死。
晏棠做出没眼看的表情,拖长了调子,学孟深刚教他们的铜原话:“伤风败俗”
他们才不在乎,到公交站,正遇上车,毫无留恋地对孟深晏棠招手再见。
风裹着雪花吹过来,又只剩下两个人。
晏棠用脚踢着雪,小声:“真好。
”
“是啊。
”
晏棠的眼睛亮亮的:“他们看起来可以爱一辈子。
”
孟深抿起嘴唇,最终仍是说:“是啊。
”他去路边买热奶茶,转身,晏棠还在自言自语着感叹:“要是我们……我们也能……”
该多好呀。
66
晏棠的铜原之行令孟深心中颇为震动。
离家前的最后一晚,孟深和晏棠相拥而眠,孟深吻着他的发旋,几乎缴械投降。
“凭什么我就不能奋不顾身一次呢?”他问自己。
他很晚才睡着,半夜醒了一次,晏棠大睁着眼睛,正在观察他。
“怎么了?”他问。
晏棠说:“你在这张床上睡觉的时候就很安稳。
”孟深哑然失笑,想了想:“你睡不好啊?”晏棠摇摇头:“只是不想回去。
这几天过得好高兴。
”
白天的时候孟深去给奶奶他们上坟,没让晏棠去,让晏棠在镇子的小饭店等。
回来的路上,晏棠装出困了的样子,头抵在孟深肩膀上。
孟深一句话也没说。
多年后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起家乡,说起家乡的坟茔,那时两人已然是另一种心境。
但是当下,孟深觉得没必要让他看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呢。
晏棠伸手抱着孟深,用手轻轻描摹他身上的疤,大多数都十分浅淡了,孟深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样有点色情。
”晏棠说:“我可不色情,是你脑子色情。
”孟深说:“啊对对对。
”被窝底下,两人用腿打了一会儿架,孟深擒住晏棠的双手,另一只手伸下去抚摸晏棠。
晏棠咬着嘴唇,发起抖来。
他记得孟深说过,他们房间的隔音很差,应时生和程慕雯吵架,在这里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孟深逗得他很难受,很舒服但是很难受,听起来像病句,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是在一叶舟上摇摇荡荡,却永远无法抵达彼岸。
终于射出来,晏棠身体塌下来:“内裤脏了。
”孟深下床取来干净的内裤,掀开被子,晏棠整个身体大剌剌瘫在床上。
孟深半跪着先后抬起晏棠的两条腿,把脏内裤脱下来,在他腿间擦了两把,丢在地上。
晏棠怪叫一声,捂着嘴,一下子坐起来:“我自己穿。
”孟深翘起嘴角,去打开窗户,点了一根烟。
“你要把我们都冻死。
”晏棠嘴上这么说着,却也跑到窗边,和孟深对着抽烟。
风吹进来,是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