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地打量起来。
宫装端正,发髻优雅。
苍白的鹅蛋脸上眉清目秀,阳光穿过花影,仿佛月晖星魄在他身旁轮转,流露出惊才绝艳的书卷气和一抹不易察觉的倨傲。
沈吝适才从穷奢极欲里脱身,看腻了娇滴滴狐媚勾引的声色,此刻见了他,仿佛眼前打翻了的调色盘被一张雪白宣纸完完全全地盖住,才明白了什么叫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喂会跳什么舞呀?”沈吝恶劣地抬头问道,“肚皮舞会么?”
树上那人此刻也正在回望她,兀地一愣,修长的眉目闪过黯淡。
“哈哈哈哈!还是二小姐会玩。
”人群里传来哄笑,“看来我们也不用费那个力气上去抓他,就看他能撑得了多久不下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
那年沈吝年少风流,父母兄长具在千里之外,这世间没人压得住她,正是最嚣张叛逆的青春期。
她伸手折下一根花枝,引得树上人影微晃,回首时,那七七八八满脸淫笑的人已经围了过来。
“我们?回去找你娘买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谁跟你称我们?”
花瓣零落,少女靠在树边,枝桠尖尖地指向一人的胸口。
她连知晓这些人姓名的兴趣都没有。
被剑一样的锋芒所指,那人顿在原地,贪慕地朝树上张望,又忿忿地看向沈吝,不甘心地低声说:“二小姐,都知道您爱干净…这样吧,您先玩,之后再丢给我们。
嘿嘿,这七皇子本身是个不得宠的,大家也就是想见见世面,没别的恶意。
”
“这位贵女…”
正当沈吝黑眸眯起之时,清冷如枝头雪落的嗓音裹在风里飘来,她转身抬头。
少年维持着端肃的宫廷仪态,淡粉的唇瓣却肉眼可见地颤抖,“楚鸢可以看出,您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今日若能得您相助,楚鸢日后定会报答。
”扣扣群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更本文?
原来他叫楚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