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光照不到的、割裂般的阴影里。
观九面朝着至高神?,倒退了几步,张开双臂,像是在给她展示这个尘世。
那剪裁精致的、末尾拖曳下来连绵雪白丝绸的衣衫,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像被剪断的羽翼。
“这些年,我有很多话,很多话想?对你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观九笑了,“特别是在你走后。
”
“你,和那个‘观测者’。
”
“整个宇宙,在你们眼底都是待宰的羔羊,对不对。
”
毒水母略略歪头,看着她,眉眼弯弯地?问:“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降临这里,又要假惺惺地?救我们走呢。
”
“是不是只有对你有价值的东西,才?能顺理成章地?站在你身边呢。
”
“......”
至高神?静静地?站在他对面,没说话。
没认同也没反对,只是极轻地?、淡淡地?叹了口气。
半晌,观九听见符皎说:“你不该偷听那些话的。
”
“我确实?不该听那些话,”毒水母微微停顿一下,嘴角扯了扯,流露出?一个薄凉的、几乎是饱含涩意的笑,“如果可以重来,我甚至不愿意再踏进那个夜里一步。
接下来你走的七千年,我每每午夜梦回都是那一幕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嘴里,到底有没有对我们说过真?话。
”
“至高神?,如果在你眼里,这个宇宙是可复制的、一切都可以推翻重来的推演棋盘和副本。
”
“那我们,又算什么?你的棋子吗?”
观九向前一步,双手插-进裤兜里,唯有那双瞳孔似浸-透了鲜血般明晃晃映着黑夜之下的光。
像是淬了怨毒的鬼魂,从极其茫远的过去爬回来,声声诘问着故人?。
“如果这个宇宙的一切灾难、我们曾费尽心思阻止的一切,都是你们轻描淡写的推算和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