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听见你和祂的对话了,一字不落。
”
*
“现在想?想?,我真?不知道当时遇见你,是好事?还是坏事?。
”
扶手栏杆上沾了灰,冰凉。
总算是爬到了顶楼,观九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通行卡,走到另一边去开电闸。
一面开电闸一面似随口闲聊。
符皎坐在台阶上抵着下巴看他开锁,这电闸密码锁看起来似也落后市面上好几十年,开起锁来相当费劲。
通行卡滴滴几下不出?声了,毒水母叹气,顺手把?卡丢到了一边,解下腕上金属袖扣,咔咔重新组装。
再一摁袖扣机关,那本该小巧的装饰物顶端瞬间喷-出?炽热的蓝色光焰,绕着电子阀门灼烤两下,登时爆出?堪比电焊的火花。
“吧嗒”一声,密码锁装置应声而落。
符皎:“......”
你有这东西你刚才?用通行卡鼓秋半天干什么。
顶楼的门总算开了,冰凉夜风混杂着火鹤花节燃放的烟火气飘过来,大抵是真?的换季了,又或者是高空太冷,站在风口的地?方,符皎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小臂。
烈风从顶楼倒灌进来,走进高空钟楼的夜色之下时,那件火红的礼服都在风里飒飒地?招摇着。
不愧是主城区最高最老旧的建筑,四面八方眺望过去,尽是绚烂的、辉煌的、灿烂明亮的灯火。
连带着那些充满科技感的、湛蓝的光轨环绕于城市之上,无数文明的火焰明灭不休间贯穿时间与空间,赫赫煌煌被笼罩在巨型的仿真火鹤花树幻影里,伴随着那些涌动不休的、凡人看不见的数据流。
漆黑与喧嚣,沉寂与生动,老旧与崭新,在顷刻间仿佛被割裂成两个世界。
而水母,她曾极为钟爱的、亲手从奴隶拍卖会上带出?来,一手教导成长?的幼崽,就这么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