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艺读大二的时候,正赶上舞蹈学院建校周年,于是由学校出品了一台舞剧,准备先在校内演出,再进行社会公演。
原定的舞剧是昭君出塞,然而总导演一见老师们推荐的昭君人选是盛艺,临时又决定改成凤鸣岐山。
这是盛艺第一次在公开演出中挑大梁、当主角,为了把这支舞跳好,她没日没夜地观察狐狸、不眠不休地模仿狐狸,以至于走火入魔,到哪儿都入着戏,对谁也都想试一试自己修炼千年的魅惑力。
结果当然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姐弟俩难得一起去趟高档餐厅,盛艺一个轻浮含笑的眼神,就让邻桌一位不相识的大叔主动掏钱把单买了。
“喂,”盛宁不满姐姐滥用自己的美貌讨小便宜,小声地提醒她,“我们自己埋单就好,你别这样。
”
“你像石头,一点都不像我弟弟。
”彼时的盛艺就是个被全世界的爱意惯坏了的小姑娘。
“盛艺的弟弟应该什么样?”盛宁不服气,反驳道,“靠脸混吃霸王餐么?”
“不止……”
盛艺话音未落,餐厅老板竟亲自跑来他们这桌,毕恭毕敬地送上一瓶价值数千元的红酒。
还想留她一个联系方式。
“不可以收。
”盛宁再次小声地劝姐姐,“你还给人家。
”
“干嘛不收?”留了对方一个假号码,盛艺笑盈盈地把红酒木盒抱进怀里,“当然带回去给爸爸。
”
盛宁无奈地笑了。
那会儿他年纪尚小,不明白难得从北京回家一趟的姐姐,为什么天天往动物园跑,为什么还老跟那园里的狐狸似的伏在地上扭来扭去,到最后眼神都跟狐狸融于一体了,既纯真无邪,又诲淫诲盗。
但姐姐就是这样的美人。
她朝一百个男人投去注意的眼神,一百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她再对那一百个男人微笑,那他们就会掏出一百颗心来为她赴汤蹈火。
“我告诉了你这么多关于我姐姐的故事,下面轮到你了。
”狭小私密的车内空间,两个男人共聊一个美人,不知不觉间竟真聊了一晚上。
盛宁突然转过脸,问,“你们四个是不是一起长大的?”
“嗯,也不算吧,”杜思铭腾地红了脸,盛宁转头看他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停止了。
“老路年纪最大,跟我们有代沟,周公子是跟周省一起来洸州的,高中没读完就又被周省送出国了,算起来还是我跟皇爷最熟。
”
盛宁说:“我有点想知道,他都有哪些习惯,哪些爱好?”
胖子想当然地回答道:“你问周公子啊,他喜欢”
盛宁打断道:“我问张耀元。
喜欢收集打火机我知道了,还有呢?”
“我想想啊,”胖子忽然反应过来,有点不理解,“哎?你们不是不对付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啊?”
“就因为不对付,”盛宁答得很干脆,“我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
“盛检,你别跟他计较了,他那是心理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