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又甜笑着说,“反正这题答不对不怪我,因为我的人生跟课本上的不一样,我的人生是由赞美、微笑还有你组成的。
”
“骑车呢,痒,别动。
”搂也不好好搂,非轻悄悄地挠他一把。
沈司鸿怕痒,赶紧提醒对方,“当心把你摔了。
”
“有你在,我不怕。
”女孩安心地把脸贴在男孩日益宽阔结实的后背上,“有你守着我、护着我,我什么也不怕。
”说着,又故意伸手掐捏他敏感的腰肌。
“别……别动……”男孩真的怕痒,恰遇路中间一块凸起的窨井盖,车把猛烈地歪了一下,真就连人带车地摔了下去。
“沈司鸿,你真摔我啊……”小腿被压在了车轮下,膝盖也瞬间青了一块,盛艺坐起身来,“哇”的就哭了。
赶忙将女孩扶起,沈司鸿心疼的同时却也止不住地想乐,一个人见人爱的仙女儿,怎么哭起来嘎嘎响。
纵然哭声不太动听,可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太美了。
漆黑的瞳仁,微红的眼尾,浓密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他情不自禁地就伸出了手,轻轻替她拭掉了泪。
四目静静相视的这一刻,他们就心照不宣了。
任自行车歪倒在一边,她突然拉起了他,带着他跑进马路附近的一座筒子楼里。
他们在漆黑无人的楼道里接起了吻,起初小心翼翼,只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嘴唇触碰对方的嘴唇,渐渐就撒开了吻,吮来吮去、咬来咬去的。
其实两个初中生哪里会吻,不过滋味妙极,一遍遍地学呗。
那年她十四岁。
她十四岁就许下毕生的愿望,她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正陷在二十年前的回忆里,新家中的盛艺接到了未婚夫的电话,他说,我就快到你楼下了,都准备好了吗?
为防止被公安追索行踪,他们都换了新的号码。
她半生都在受美貌的罪,临了还得为其所累,沈司鸿说她太漂亮了,还是一个颇有名气的舞蹈演员,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像暗夜里一轮高悬的月,走哪儿都注定引人瞩目。
所以他策动了一个更稳妥的出逃计划,他们的下一站是江埔码头,在那里会搭乘蛇头的货船去往越南的胡志明港,再从没人认识他们的越南转乘飞机去最终的目的地加拿大。
听说暗中帮他办事的那个湄洲警察被抓了,时间有点紧迫了,本不该如此紧迫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非到最后一刻他才愿意跟自己离开,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非到她赌气答应了别的男人的求婚,他才决心开口重新追回自己。
或许在他心里,权力的份量从来比她更重,不到山穷水尽他就是不肯撒手。
又或许是他迟迟迈不过那一道心坎儿每当规劝爱人未果,盛艺总忍不住地想,他其实就是嫌我脏。
这几天她一直住在他们的婚房里。
这套由开发商孝敬的房子没有登记在沈司鸿的名下。
他早就跟那些贪官、恶官无异了,很擅钻营弄巧,所以他将这栋房屋的所有权证办在一个远亲的名下,就算被纪委或反贪局的人查到也不怕。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尽管沈司鸿叮嘱过她,不用带任何东西,他在海外账户里存了一笔钱,足够他们在加拿大生活花销了。
但此去归期不定,这里好些东西都承载着她的回忆,她舍不得。
趁人还没到,盛艺决定最后打扫一遍这套装修一新的婚房。
毕竟她已经在这栋屋子里做过梦了,梦见自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