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兴叹了。
“那天在大桥边看到的那位大美人检察官,真是你媳妇儿?”那日所见,两人的关系已昭然若揭,但杨曦仍旧心怀最后一丝侥幸。
警校那会儿,他不止一次单方面地想要跟这位蒋三少越一越轨。
但对方对他确实没感觉,怎么追都纹丝不动。
蒋贺之虽顶着一张足以胡作非为的帅脸,但爱情观相当保守,爱与不爱,泾渭分明,不存在暧昧地带,也没有逾距可能。
果然,答案令人彻底心碎。
“对,我媳妇儿,我老婆,我太太。
”他举一反三地回答,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说,“这次爱河大桥的事故,他要去你们湄洲办案,你能不能替我照顾一下?”
“原来还是反贪局的?”杨曦一听就懂了,案子在湄洲办,湄洲市局自然也得参与。
“嗯,”蒋贺之点头,满面忧色,“他是个工作狂,身体不好,情商堪忧,做事常常不留余地,有时甚至还很极端,偏偏又什么事都喜欢埋心里、自己扛。
这次他去你们那边办案,我是真的很担心。
”
“就这么喜欢?”明明说的都是缺点,可这字里行间全是满溢的爱意,杨曦歪头看着蒋贺之,脸上虽然带着笑,笑里却难掩酸涩。
“就这么喜欢。
”蒋贺之果断回答。
“好吧,这位大美人有任何动静,我都第一时间通知你。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强扭不甜的瓜,杨曦想开了,自己宽蛧站:???.????.???慰自己说,“唉,本来想把你娶回家当媳妇儿,现在只能替你照顾弟妹了。
”
“为什么是弟妹,不是嫂子?”蒋贺之稍稍宽心,笑了,“我们明明是一天生日。
”
“是一天生日,”杨曦也笑,笑弯了大大的眼睛,笑出了深深的酒窝,“可我是早晨生的,你是傍晚生的啊。
”
提到生日,便想起了警校那会儿,每逢生日,杨家母亲都会亲自跑来学校,在附近的小馆子请儿子吃顿饭,点的都是他爱吃的、警校里吃不着的菜。
因为同天生日,蒋贺之也跟着蹭过这样两顿丰盛的生日餐,记忆犹新。
杨曦的父亲走得早,病弱的母亲便一人挑起了一个家的大梁,她怕儿子在警校吃苦,平时也常带着亲手做的点心前来探望,她做的猫屎糖甜糯可口,鸡仔饼和肉切酥也是一绝。
于是蒋贺之问:“你妈还好吗?”
“两个月前走了。
”杨曦面上倒无伤感,喝了一口啤酒说,“病了这么些年,总算解脱了。
”
忆往昔峥嵘岁月,一不留神就聊久了,蒋贺之回到酒店时,已近凌晨1点。
没想到这个时间盛宁还没睡,正倚着床腿盘坐在地,整理一只不知已整理了多久的行李箱。
其实他哪有那么多东西要整理,只是蒋贺之走后,他也心绪不宁,便假借收拾磨磨蹭蹭,一直等着他。
“你不是要去跳河吗,怎么还没死?”盛宁瞥了进门来的男人一眼,又垂下头,不理他。